我準備要向你們坦白,關於愛、親密、心情、記憶、貪嘴與熱情的種種。這些是我一路走來的經歷。不過在此之前,我必須先聊聊我個人的真理,不過也請諸位記住,個的真理其實是無用功,所以你們可以在意,也可以不要太在意。你們知道的,我從來就無法忍受那些去到新地方時,一定得拿著旅遊書的人。你們會說,我屬於一個不願意面對現實的世代。嗯,這也許沒錯。過去,我曾和許多人一起參加街頭活動,大聲呼喊著「賦權予想像力」(Power to the Imagination),意圖改變世界,直到如今,我仍對此深信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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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羅倫斯人的幸運及偉大之處,在於對細節的「渴求」:那裡種一棵柏樹、這裡弄個葡萄園、一堵牆、一座壁龕、在修剪橄欖樹的農民、保持道路邊緣乾淨的清道夫、能打造出拱門、鉋子、金箔、大理石、石塊與社區所需一切的石匠。最後,你會經常且樂意地前往介於大教堂廣(piazza del Duomo)與聖馬可廣場(piazza San Marco)之間卡沃爾街(via Cavour)上的梅迪奇里卡迪宮(Palazzo Medici Riccardi),在那裡欣賞並了解安傑利科修士的學生本諾佐.戈佐利(Benozzo Gozzoli)的傑作。在三王禮拜堂(Cappella dei Magi)裡,注意觀察藝術家畫下的每一張臉龐,因為突然之間,你會看到自己的臉出現在一列抵達佛羅倫斯的顯貴要人之中,而且甚至不會感到驚訝。你會看到自己出現在畫中,是因為你在佛羅倫斯裡,你將因此感到充滿希望,內心充滿喜樂。
穿過那扇知名的門, 進入佛羅倫斯聖若翰洗者洗禮堂(Battistero)參觀,不過,撼動你的,將會是洗禮堂裡面的作品。同樣的感受,也會發生在大教堂博物館(Museo dell’Opera delDuomo)裡的《聖殤》(Pietà)之前,對我來說,這是米開朗基羅最美麗的傑作。那種受到撼動的感覺,會出現在你在聖尼可洛橋上欣賞太陽從老橋後方下沉的落日景象之際,以及你看到聖十字教堂裡契馬布埃作品《十字架受難圖》(Crocifisso)殘跡的時候。當我們聽到教堂鐘響,進入聖羅倫佐中央市場吃飯,無論是老市場或是翻新的新市場,或是在佛羅倫斯市區漫無目的地在小巷間閒逛時,都會有類似的感受。當你進入劇院、博物館、城市宮殿與花園時,同樣會有所觸動。在斯特羅齊宮(Palazzo Strozzi)裡總是高朋滿座的Cavalli 咖啡館裡,在領主廣場上的Gucci 咖啡館裡,在聖安波羅修市場子承父業的Cecchina 開設的蔬果攤處,或是斯巴達街(via della Spada)27 號的Marione 餐館以及中央市場廣場(piazza del Mercato Centrale)26 號的Zà Zà 餐館之內,也可能會有同樣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