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籍專頁:刺鳥X我虧欠我所愛的人甚多
※36年來,終於等到正式授權的繁體中文版
※知名作家 鍾文音 操刀翻譯的珍貴譯本:
用寫愛的筆翻譯地球彼端的禁忌之愛、從同為女性作家之口呢喃至死不渝的深情告白
※搭配鍾文音由《刺鳥》翻譯出發的創作集,
讓我們一起重溫最卑微也最強大的愛情故事:刺鳥。
傳說中有一種鳥,一生都在尋覓帶刺的樹,
只有當牠往最尖的刺撞去時,
才會在極度苦痛的臨終前唱出一生最美的歌聲。
鍾文音導讀:寫給神的備忘錄(節錄)
如果你的情敵是上帝是佛陀,那你如何從祂們的手中奪愛?而奪來的愛人在面對你的時候,心裡卻想著罪惡,因為背叛上帝之後,他將如何自處餘生?
淪落人間的天使再也不純潔了,天使返鄉,烙印著奇異的罪惡感。因愛而歡愉,也因愛而痛苦;因眾生而獻祭生命於清修之路,也因眾生而迷惘於愛欲之途。
多少懺悔錄都源於人間的愛,難道人間的愛就是不潔?我曾是這麼地困惑著,只要心裡被切割成「凡」與「聖」的對立面,就有「染污」與「純淨」的掙扎。我常被朋友問到:為何人想要變成神(或者成為神的使徒)?人為何不能就是當人就好?
佛家說這人世是「堪忍」的世界,也就是堪能忍受,不至於太難過,但也不會太好過,有生老病死,成住壞空,故人間幻化不實有,既不實有,何來執著。而人間之苦,以執著為甚。
入佛門者再還俗者亦有,但也有一直走嚴苛戒律生活者。弘一大師是最著名的例子,當年他出家後,他的妻小上山,他說不見就不見,即使他的日本妻子在寺廟旁住了一個多月就為了見他一面,他也沒了其願過。最後女子只好黯然下山,回到燈火通明卻身心寂寥的山下。
小時候我讀過一則新聞,新聞在我心裡產生極大的震撼,大約是描述有一對光頭夫婦帶著光頭小孩在山上過著很像寺廟的生活,暮鼓晨鐘,男耕女織,日出月落。他們和寺廟生活的唯一差別是,他們是家庭。讓我身心震盪的是,這對光頭夫婦原本是某寺廟的出家人,在寺廟裡彼此愛上,但當然為寺院所不允部A兩人離開寺院後,卻又懷念著寺院生活,因此仍在山上度日,男女不僅沒再蓄髮,生的孩子也都剃成光頭。為愛破戒,但卻又要過寺院生活,此為何來?
總之,我心裡常被這種故事吸引,因為這類故事意味著,人總是為愛而苦。不為愛而苦者,或釦O人也因愛他而苦。只要是人,就難以孤立而活。既難府緣牽情扯。
在紅塵有了愛,就迷失了正果。
把佛陀換成上帝,把出家人換成神父,此即是《刺鳥》的故事原型:女主角瑪姬的情敵是上帝,她一生都愛著神父洛夫。但洛夫神父不能愛她,他必須忠於他的上帝。但他畢竟先是個人,然後才變成神父,即使當了神父仍是個人子,他有不能說的祕密。
就像小說裡面尖銳的瑪麗夫人最能穿透他的偽裝表面,瑪麗夫人總是故意考驗他:「你是個男人,洛夫‧德‧布理克撒特!只不過作個神父讓你感到安全,就是這麼回事!」
「我不是一般的男人。」他說:「我是一個神父……也部A天氣太熱,到處都是塵土和蒼蠅……但我不是一般的男人,瑪麗,我是一個神父。」
「作個神父讓你感到安全,就是這麼回事!」瑪麗刺穿了表象。表象最容易自欺欺人,但換個角度也是最容易提醒的一種身分。因此幾乎所有獨特的行業都有自己的制服,神職人員與出家人尤是,藉此來分別自己與他人,同時也讓別人無法親近他們,因為那不是普通的服裝,那服裝意味著身分與戒律。
但內心世界,只有自己知道,祕密也只能帶到棺木裡。
當瑪姬還是個小女孩時,她就遇見這樣帥氣高大的神父了。一個小女孩也使這個神父洛夫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