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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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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 |
遠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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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日期: |
2017/08 |
頁數: |
184 |
尺寸: |
14.8x21 |
ISBN: |
978986950063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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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
這世界的時空,超乎人腦能夠想像的寬廣大,也許可以借助佛陀的話語,少許拓展思維,即便是龍樹那樣的神人,亦覺力有未逮,屢屢用各種算計方式,來表達既深又廣的無邊際,最終結語,不可得。語言文字是匱乏的,一旦使用,便受侷限。然後我們借助科學,來抵擋觀測宇宙的無力感,卻忘了先人們以肉眼窺探了真相中的真相。佛陀在《金剛經》裡分別用肉眼、天眼、慧眼、法眼與佛眼,讓眾生明白人人都俱有「如來」的可能性,而我們很可能連肉眼都尚未用得盡興,如同遍尋不著寶藏的棄置。
這本小說是作家陳念萱六十歲人生送給自己和大家一份最好的生日禮物。小說融合了她自己豐富的人生經歷,及她偉大老師們加持予她不可思議的傳承。把佛教、道教、中醫、易經、動植物及養生食療的元素都完美結合在一起,而且還有實用學習的價值。連她那些從來不進廚房的人,看了這本書,都想按照她書裡配方,學做一下臘梅糕和各種補氣血養顏的湯方。而每每看到小紅與別人的對話方式和語氣,朋友更是會心一笑,這不就是作家本人嗎?是的!每個人都在自心的投射裡,作者如是,讀者亦如是。
目錄
推薦序
唐先凱
吳寧強
楊錦麟
駱 蘭
蔡婷如
前言
1 歲月靜好雪裡漫羽黃
2 空山靈雨泥濘險中行
3 打家劫舍奇獸紛踏來
4 誦經持戒慢炖何首烏
5 律宗祖庭秦嶺尋夢謁
6 武僧鶴拳靈鷲金雕師
7 人獸齊鳴善惡無所終
8 秦嶺茅棚老僧入定境
9 忐忑猜測情竇未開時
10 一筆而就留書贈遺情
11 芸芸眾生富貴幻中求
12 南柯一夢臘梅又飄香
◎
醒來時,眼前一條小紅蛇繞著打轉,半尺長五厘寬,細瘦紅豔如血,動作靈活卻緩慢,好似警覺又體貼地不敢打擾,忽然發現她醒了,便停下來盯著瞧,一動不動。小紅看著小紅蛇,忘了恐懼,深邃不見底的清澈小眼睛,彷若浩瀚汪洋大海,直要墜入深淵般,小紅眼皮沈重,被催眠了似的,昏昏欲睡起來。恍惚中,一位穿著深藍長衫的長身老人,把她從雪泥堆裡拉起來,瞬間接觸冷空氣,小紅再度暈厥。
「幸好小紅蛇用自己的身體保護妳,否則妳就算沒凍死,也被野狼咬死了。」長髮老人看著醒來的小紅說。「先把這碗湯喝了,妳是怎麼從懸崖上滾下來的?」又甜又暖又辣,像藥又像炖甜品,入嘴直下喉嚨到腹底,渾身暖意直沖腦門,額頭已冒細細微汗。「生薑、紅棗、甘草、桂枝、牡丹皮,還加了點南方的糯米酒釀,這可是大老遠送來的新米釀造,算妳有口福。」老人絮絮叨叨的,也不等小紅回話,指著木門樑上:「哪!我把妳的救命恩人帶回來了,她好像就想跟著妳。」順著老人手勢,小紅看見捲縮繞樑的小紅蛇,眼睛直勾勾地看向自己。
「如果您再加點兒秦嶺花椒,我會暖和得持久些。」老人讚許地看了小紅一眼:「小姑娘,有道理,可惜冬天的花椒已過氣,力道不足,我的何首烏剛用完,採收節氣不對,否則早給妳加進去了。」
「人命至重,有貴千金。一方濟之,德逾於此。小姑娘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嗎?」小紅虛弱卻興致盎然地念著:「青衿之歲,高尚茲典。白首之年,未嘗釋卷。」老人轉身微笑地整理著牆邊剛採收回來的藥材。「秦嶺與五台山的藥材,孰勝?」小紅亢奮得臉都紅了:「煉丹去五台,救人到終南。」老人兩眼放光地轉身:「好孩子,誰教妳的?」小紅的臉色忽然煞白,沈默不語。「七百公里的距離,妳都去過?」小紅忐忑喏嚅地吱唔半天才說:「邊走邊找,春夏季一個來回吧!」按照每小時三公里的步行慢速度,來回不停一千四百公里,也要四百多小時,不眠不休得二十天,「妳給誰採藥?」十二歲的孩子,給誰採藥?從五歲開始,已有七個年頭,這孩子的藥理植物學簡直可以跟自己平起平坐啊!
小紅看著老人關切的眼神,亦如汪洋大海般深邃,竟自放空沉了下去,只記得睡著前發現,老人的眼瞳像嬰兒似地純淨,跟小紅蛇的眼眸一樣一樣的靜謐。越睡越暖,地底有一縷縷的熱氣瀰漫小屋,舒服得如墜溫泉雲霧間。這是五台還是終南山的溫泉?前者療膚後者沁骨,各有其好,小紅如夢似醒地分析著兩種溫泉的差異……
這本小說是作家陳念萱六十歲人生送給自己和大家一份最好的生日禮物。小說融合了她自己豐富的人生經歷,及她偉大老師們加持予她不可思議的傳承。把佛教、道教、中醫、易經、動植物及養生食療的元素都完美結合在一起,而且還有實用學習的價值。連她那些從來不進廚房的人,看了這本書,都想按照她書裡配方,學做一下臘梅糕和各種補氣血養顏的湯方。而每每看到小紅與別人的對話方式和語氣,朋友更是會心一笑,這不就是作家本人嗎?是的!每個人都在自心的投射裡,作者如是,讀者亦如是。
內文試閱
三、打家劫舍奇獸紛踏來
好不容易把王修遠打發下山,大約也過了月餘,道長竟能忍住,什麼也沒教人家,多半是小紅出於好心,隨隨便便傳授了一些自己的心得,從修心健身到醫案的整理,粗略地概括介紹,順便講解了節氣對人體的影響。而道長似乎故意忙碌了起來,經常大半天不見人影,也不交待上哪兒去了,做為晚輩,誰也不好盤問,這接待王家小老闆的工作,還真是交給小紅做主了。
等王修遠實在耗不下去,自己收拾好走了,老人才恢復平時作息。此時也開始板起臉,要求小紅按照進度,每天有固定時間練習基本功法,並詳細記錄身心變化,以及微細的氣脈碰撞,在脈動?觀察穴位的精確位置,逐漸進入肉眼看臟腑的禪定狀態。道長表示,等小紅的基底紮實後,才開始真正傳道授業。小紅胸無大志,只要跟著老人,做什麼都好,根本不在乎。
正當小紅猶豫著如何應付老人的正式要求,沒等她開口,老人不由分說:「佛道醫,選一樣,雖然最終妳都得學。」佛與道規矩太多,小紅脫口而出:「我選醫,佛道太難了,不學。」說著這話,心?泛出似有若無的憂傷,不知為何,讓小紅十分地困惑。對於信仰的恐懼,竟似無遮掩,自己也莫名奇妙。
「好傳承都是單傳,我既收了妳,就不會再教別人,妳記著,擔負了傳承的責任,便不可挑挑揀揀,喜歡的一頭栽進去,不喜歡便晾一邊,這傳承,妳只能增加,卻一絲一毫都不得減少,歷代祖師爺的心血與經驗,必須全記住,一樣也不能少。將來,找到自己的傳人,依序傳下去。」啊?那要是找不到傳人呢?「等!」不是吧!再找個備胎的,我不靠譜啊!小紅忽然千斤重擔地無法呼吸:「您老人家再找一個吧!啊?萬不能把這麼好的傳承斷在我手上啊!我看那個王修遠就巴望著做您的徒弟,您要不收下他吧?」孫道長一甩手:「閉嘴!回頭去書房把案上的醫案看完,沒看完不許出來吃飯。」
屋?竹藤書桌上,早已備好幾大摞線裝書,新舊夾雜,似乎並沒有按照年份擺放,小紅翻看了幾下,卻發現是內外科分類與區域性病例。字體也各自不同,卻大都十分齊整娟秀,不似匆忙記錄的潦草隨筆。原來古代醫生們多半是家庭醫師制,除非遇上重大事故,像樣的家族都用代代相傳的醫生世家,非常清楚地方上各家族病史,也就能防範於未然,若非遇上天災人禍與流行病,幾乎全是養生之道。
小紅翻到養生用的釀造,眼睛發亮得加快了速度,正津津有味,猛地被拍了一下,聽得道長陌生語氣的大喝:「我剛才說什麼來著?轉頭便忘,妳學藝再這麼偏食,我可要沒收了當賞罰,管束妳閱讀的次序,妳是希望自己來,還是樣樣都被約束著?」天文、地理、藥草甚至土壤民風,樣樣都要學。「師父!您老人家太看得起我了,隨便一樣,這輩子都讀不完啊!」孫道長轉頭微笑,沒讓小紅看見:「過兩天,我讓臘梅師兄給妳開開竅,讀起來就不費勁了。算妳丫頭運氣好,這季節,他該來了。」臘梅師兄?
道長說,萬事萬物皆相通,沒道理偏廢,否則診斷容易產生偏見與誤差,方劑學再好也沒用,差之毫釐便能出人命,一樣也不能馬虎。聽得小紅打顫:「我能不能只學不醫啊?」道長一笑:「妳認為沒有臨床經驗的知識算知識嗎?妳可知道書上寫的脈象跟實際上摸到的手感,如何相契?南北風土餵養下的人,同樣生著肝病,能用相同的藥方子嗎?妳可想跟著我去瞧瞧?」想到能遊歷四方,小紅立馬乖乖地閉嘴偷笑。
春冬之際,季節交接期間變化大,忽晴忽雨,甚至太陽才閃爍,轉眼便大雪紛飛,堆得一片白茫茫,只剩下點點繁星的臘梅,抖擻著豔黃。道長讓小紅趁著天寒地凍採收臘梅,雪融後便不好了,香氣盡失不堪用。素心臘梅,恰恰是小紅平時著裝的唯一色調,小黃人在雪地裡採臘梅,這畫面,孫道長落筆長宣紙,晾在自己房裡,等乾透再拿去裝裱。
「妳打算糖漬還是鹽沁?」糖漬壞色,鹽沁難調理,還真是兩難。那幾本釀造專書被沒收了,道長讓小紅自己嘗試錯誤,著實把腦子都攪翻了。「色不在,便失了魂,沒有魂的花草,力道大減,棄之可惜用之氣乏。」道長說。
嘗試錯誤,也是一種快速記憶的過程,畢竟在自己腦子裡打過轉,怎麼也忘不了。拿到道長特赦的釀造專書,簡直如飢似渴,工序畫面特別清晰。無論糖漬或鹽沁,卻原來都是經驗累積的交替進行,互補不足,最難的是用過之後的「留香去鹽糖味」,才不會壞了口感。隨便一道細節的閃失,很可能前功盡棄,從頭來過。
就在小紅欣喜若狂地整理著辛苦採收回來的脆黃臘梅,小心翼翼地檢視花卉收藏專冊裡記載的工序,窗外雪地裡,蓑衣人瞬間閃現,幾乎沒看清他如何移步,便已到門外。屋裡的道長似早有準備,早早地候在了門邊,一把將蓑衣人拉進裡屋,不容小紅多問便把房門掩上。小紅只得狐疑地看一眼,繼續埋首在整盆的黃燦燦裡,這一罐罐剛裝好的翠玉黃,遠甚於其他事物引起的好奇。
好不容易收拾完畢,窗台上已排滿了一片黃的瓶瓶罐罐,道長說這是夏日解暑藥,最受婦道人家歡迎,備著送禮。「送禮?」入山以來,小紅從未見道長與誰往來,只有村民送菜送糧食來交換藥材,這些禮送誰呢?婦道人家?
「這是苦玄和尚,我嫌他名字不好聽,叫他臘梅師兄,我們有急事下山,妳自己把門窗關好,不必等我們回來吃飯。」道長匆忙拉上蓑衣人走了,小紅連這臘梅師伯的眼眉都沒瞧清楚,也沒顧上打聲招呼,兩人早已不見身影。小紅自言自語地怪道,平時沒見過師父步伐如此迅疾啊?還是自己太專心處理臘梅,眼花了?
也只狐疑了幾秒,忙著收拾善後轉眼便忘,隨便拉上門窗已困乏,晚餐也沒吃,直接爬上床睡了。
正睡眼惺忪間,忽有人影在床前佇立,小紅呢喃著:「師父回來啦!」只見人影一把將小紅托起,正欲甩出忘記關上的窗外,又出現一個動作更快的影子將小紅奪下,直接用腳將前面那影子踢出窗外,碰的好大聲,似乎正巧摔在大石頭上,聽著很痛的樣子,慘叫慢了半拍,大約是驚嚇得傻了。
待站定,才發現是蓑衣人,小紅還來不及問:「師父呢!」蓑衣人已奔出門外,外頭人聲、虎聲、豹聲、狼聲四起,半夜三更地特別駭人,睡意正濃的小紅見門窗已被蓑衣人迅速關上,便放心地倒頭睡下,這一日夜採收醃製幾十罐臘梅,僅有的力氣,連渣都沒剩下,無心發展平時特別旺盛的好奇心,不常見的微細鼾聲也出現了。這一累便打鼾的習慣,還曾被道長取笑過:「年紀小小便打鼾,妳這五臟六腑如何用到老?養肺必須練氣,這麼懶的人怎麼辦?」
「小紅,嚐嚐臘梅師兄給妳做的五花餅,這是見面禮。」嗽洗完打算動手做早餐的小紅,發現道長與和尚早已坐在玻璃屋窗邊的石頭座上喝茶,彷彿一夜靜好,什麼事也沒發生過。難道昨夜是夢?沒吃晚餐,正餓得慌,對著看不出年紀的和尚點點頭,小紅狼吞虎嚥起來。
茶几上,紅粉黃白綠五色,煞是好看,梅餅、櫻餅、菊餅、杏餅、綠芍藥餅,酸中帶甜又泛著各種不同的香,小紅閉上眼睛,越吃越慢,想像著,這苦玄和尚的花園長什麼樣啊?「師父!我們可以去臘梅和尚的園子走走嗎?」道長與和尚相視大笑,繼續喝茶,小聲地商量著什麼事,似乎不願讓小紅聽見。「妳吃完了,收拾一下,出來拜師。」拜師?不是才拜過嗎?又要拜?「妳見面禮也吃了,這拜師可不能省下。」啊?小紅差點把漂亮的青瓷小碟給摔在了水槽裡。
「我為何要拜和尚做師父?我可不想學佛啊?我若出家,這寺廟的規矩可守不來,壞了人家的名聲不好,您饒了我吧!」道長又好氣又好笑:「五花餅好吃嗎?想不想學怎麼做?」小紅飛奔到窗邊,劈頭跪下,磕了三個響頭:「臘梅師父在上,請受小徒一拜。我有言在先,別讓我出家啊!」平時表情不多的道長,今日笑得開了花,臘梅和尚來得好啊!小紅也開始喜歡這五花餅師父了。
「易容、隱身、快走,先選一樣,讓臘梅師兄教妳,總之也都得學,貪多嚼不爛,一樣一樣來,我看妳先學快走吧!我們不在時也能防身,昨夜妳差點便摔個狗吃屎,虧得師兄手腳利落,否則今日便破相了。」啊?昨夜不是夢?「昨夜發生什麼事了?」道長擺擺手:「山下村子裡的糾紛,也是我們不小心,急著趕回來,被跟蹤了,還是我的威虎機警,把附近山頭放養的猛獸都喚了來。否則,妳早遭殃了。也難為妳睡得這麼死,完全不受影響,真是奇才。」
小紅這才細細地端詳了苦玄和尚,眼眉清秀皮膚白皙四肢瘦弱,內衫雪白外衫淡灰,襯得臉色越加地細緻,一點也不像昨夜身手矯健的蓑衣人,比起道長的高大肅穆,簡直是兩個極端。「你你你,多大年紀啊?做我師父。」和尚眉毛挑起:「做妳師父綽綽有餘,還挑剔,妳這小丫頭,若非看在道長多年的交情,我才懶得收徒弟,不學拉倒,我走了。」道長笑著,什麼也沒說,看得苦玄來氣:「徒弟還給你,我不要了。」想起五花餅,小紅趕緊賠禮:「誒!我要學五花餅,願意喊你一聲師父,有啥了不得的,臘梅師父好。」不對啊!師父喊他師兄,來頭不小,卻為何長得如此稚嫩秀氣?
陳念萱
陳念萱(Alice N.H. Chen)
1958出生於嘉義空軍眷村。畢業於華興育幼院。
著作:《恆河邊》、《金剛經尋寶》、《香料罐兒》、《黔滋味》、《神妙貴州》、《漫遊不丹》、《窮逛巴黎》、《自殺功法》、《我愛說電影》、《尋找上師》,並翻譯《迎賓花絮》、《河經》、《毗濕奴之死》等三十餘本書。現任騰訊《大家》、《時尚入流》與《魅麗雜誌》等媒體專欄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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