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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母LETTER:童偉格專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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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 |
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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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日期: |
2018/05 |
頁數: |
192 |
尺寸: |
17x23 |
ISBN: |
978986960485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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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
man of letters
n.[C]有著字母的人;有學問者。
LETTER,字母,是語言組成的最小單位;複數時也指文學、學問。透過語言的最小單位,一個人開始認識自己與世界,同時傳達與創造所感所思,所以LETTER也是向世界投遞的信函;《字母LETTER》是一本文學評論雜誌,為喜好文藝的人而存在。
※ ※ ※
既然已經奢侈了,就奢侈到底了,就把到目前為止這二十年,當成一個漫長的
準備。準備……更有意義的寫作。──童偉格
童偉格專輯的主題為「致新世界」。衰老、敗亡、消逝、荒廢……終有一死的人類,卻擁有以語言重新創造世界的能力,因此所有「新世界」或「新興國家」的存在證明,文學經常是重要標記,是企圖恢復因遭遇殖民或各種力量破壞殆盡的依憑,對文學家而言,不是現實影響了作品,而是從文學中重新使「無傷的新世界」誕生。臺灣文學發展了好幾個階段,我們將在童偉格身上重新思索這個創世紀的時刻:面對北海岸一去不復返的凋萎,他以詩學的創造使這些挫敗的人事物進入不斷復活的迴圈。因此童偉格不是新鄉土命名的本土作家,而是在鄉土的反面質問「鄉土」誕生的條件,使它的永恆不是在現世與當下,而是透過文學重新封包留存。
一九九九年開始獲文學獎後,二十五歲出版第一本作品集《王考》,三十三歲以長篇小說《西北雨》獲臺灣文學金典獎的童偉格,是當代臺灣小說家當中,理論與創作能力皆扎實的一位,他所焊接的內外之橋、東西文明行走的共同軌道,在在呈現臺灣文學在哲學與美學層次上,已發展出與世界傑出小說技藝對話的能力。專輯將邀請臺灣文學研究者林運鴻評論《無傷時代》以現代主義的筆力,寫鄉土文學的一隅,並與王文興《家變》比較社會秩序變遷對家的瓦解。馬華小說家賀淑芳則將探究童偉格的小說話語底下,人類對孤絕存在的意識。更有字母會策畫者楊凱麟教授剖析童偉格的時間問題。專訪也把場景拉到小說家的家鄉北海岸,在行走訪問中,童偉格深談自己的閱讀養成、寫作初始與每一個階段的苦心突破、以及文學與鄉土的矛盾關係等問題。
以「延伸新世界」為基調,本期將策劃藝術領域與閱讀的關係,以及文學裡的新世界兩個特別企畫。除了採訪備受矚目的舞蹈家周書毅、戲作家簡莉穎,談及閱讀對他們創作的影響,文學與新世界則將針對美國《基列》三部曲、澳洲《行過地獄之路》、俄羅斯—蘇聯《二手時代》、印度《極樂之邦》、印尼《美傷》等五本書進行評論,鋪陳出十九世紀至今在各個所謂新世界,文學家已經予以回覆的主題,並由童偉格、辜炳達、吳乃德、羅苡珊與房慧真進行評論。
小說作者與讀者的出現,標誌著人類跨入自由時代。期待《字母LETTER》與字母會出版計畫能使每個翻開書頁的讀者,成為故事的繼承者,成為更自由的人。
《字母LETTER》預告――
第五期封面人物:胡淑雯
目次
目次
編輯室報告
現代性:人類文明的輻射演化 莊瑞琳(衛城出版總編輯)
LETTER專題:致新世界
基列三部曲∣美國 小鎮永生指南 童偉格
行過地獄之路∣澳洲 《行過地獄之路》與野蠻詩學 辜炳達
二手時代∣俄羅斯—蘇聯 亞歷塞維奇:報導心靈的記者 吳乃德
極樂之邦∣印度 墓地的盛宴 羅苡珊
美傷∣印尼 美麗是種傷 房慧真
童偉格專輯
專訪|寫作:背向現實的防線,開始起跑 童偉格vs. 莊瑞琳
書評|一段滿布創痕的「無傷時代」 林運鴻
書評|路或歷史的盡頭 賀淑芳
作家論|童偉格與temps mort 楊凱麟(字母會文學創作實驗策畫人)
字母會現場
字母會側寫IV|文學的介入 潘怡帆(字母會文學創作實驗評論人)
藝術創作者與閱讀
從臺灣性挖到本質:舞蹈家周書毅以閱讀重整自己
文化的雙向翻譯者:劇作家簡莉穎的人性博物館
LETTER專欄
【杜氏猜想】河岸與最後一人 童偉格
【臺灣文學史的資本主義徵狀】 奇蹟年代之後,是誰富裕起來?
──〈消失的球〉以及眷村文學中「族群導向的階級敘事」林運鴻
【黑之華】帶著破碎的心前進
──愛麗絲.沃克作品中的女權與情愛 胡培菱
【小說家的電影史(事)】童偉格的公路電影 徐明瀚
【情╱書】一個民族,兩個國家 蔡慶樺
童偉格|專訪
寫作:背向現實的防線,開始起跑
童偉格vs.莊瑞琳
日期:2018.4.18 12:00~17:30
路線:金山水尾漁港經核二廠出水口到萬里崁腳國小
現場:攝影汪正翔.編輯吳芳碩
逐字:李映昕
摘錄自 第四幕 我應該可以是一個更好的小說家
往出水口靠近,轟隆快速的水流。上到海堤,不遠處有釣客。童:出水口的魚應該不能吃。莊:還是他們只是想釣?童:再放回去。
海風像刮過布匹的聲音。
童:我研究過反應爐原理,叫作沸水式。它反正就是三個步驟,反應爐產生高熱,水推動鍋爐,第二步發電,第三步冷卻。它最重大的瑕疵就是加熱時間很短,冷卻時間很長,無法完美地自體循環,就要有進水口與出水口,是個非常中二的設計,把全世界的海洋納入它的循環系統。
兩人坐在海堤上的椅子,背景是瀑布一樣的聲音。
莊:這邊風比較大,你要拿近一點。童拿高錄音筆:好像在唱KTV喔~
莊瑞琳:剛剛講文學跟鄉土,我覺得文學從一開始,幾乎在全世界各地都不可能是鄉土文學。我在訪綱有提到,你在戲劇所論文後面提到對優里皮底斯《獨眼巨人》的研究,他必須還是回到一個希臘化的狀態,但他承受的影響可能是幾百年前荷馬的《奧德賽》,所以文學的繼承跟債務範圍是愈來愈大的,很難還是用一個非常局限的方式在想鄉土這件事情。
童偉格:對,就是沒有想像力的方式。
莊瑞琳:所以我想問的是,你在《童話故事》裡講到同代人的問題,你怎麼思考同代人的黑暗呢?
童偉格:我們在國際書展講座那天,崇凱有句話讓我抖了一下,就是說我像袁哲生的私生子這件事。當然他是嘗試要用一個比較詼諧的方式講文學上的影響。我自己的想法,關於同代人或者世代想像,對作者創作想像的局限在哪裡。其實可以反過來想這件事。如果用最狹義的同代人,我其實不覺得理論上我跟比較親近我的那個世代是同一代。像我很晚才發現,我跟黃崇凱其實也只差四歲。我整個精神徵兆上都覺得我好像是駱以軍那一代,或者是袁哲生。所以後來我想,同代人是一個精神上的選擇,如果這裡面存在著債務的成分,有點比較像是自主性地去承擔它,在這裡決定了,你在這個時間系譜裡面,把自己放在什麼樣的位置。於是在那裡,一個更完整的情感邏輯,才會演練出來。
莊瑞琳:完整的情感邏輯?
童偉格:就是說,你要跟某一個東西或人對話,你一定要知道相對位置是什麼,於是在演練上,所有這些敘述或書寫本身,會有一個更完整更嚴密的情感邏輯被演繹出來。所以那個同代人的黑暗,是不是有可能在這個情況下,它原來就是一個想像建構的結果。你認知到這點,然後你有一點自主地將自己放在那個位置上。
莊瑞琳:如果是你呢?你自主選擇的黑暗是什麼呢?
童偉格:我啊,覺得是整個內向世代吧。當然,不是一個非常嚴謹的學術上的詞,但也許說不定……也許從駱以軍,袁哲生,跟那一代人這樣。雖然我對他們,沒有個人私人史上面比較多的理解,但我覺得在文學想像或文學限制上面,基本上我們有相似的起源狀態。
莊瑞琳:那個是什麼,相似的起源狀態?
童偉格:我覺得是現代主義在非常後來非常後來非常後來,留下來的一個最小的小孩,在臺灣的現代主義。
莊瑞琳:整個世界現代主義最小的小孩,可能是出現在臺灣。
童偉格:最孱弱的小孩,最幼齡的。
莊瑞琳:所以你想要跟這個孱弱的小孩對話?
童偉格:對,當然也是看他會不會長大。因為他夭折的可能性很高。你只要看他,他跟前行一代,即便只是跟臺灣的現代主義比起來,他有多虛弱,他對自己的想像,對所有一切的想像,對自己在世界中的位置,想像有多蒼白有多脆弱,你就知道了,他甚至都沒有那種費洛蒙。七等生式的費洛蒙,舞鶴式的費洛蒙,黃錦樹說的,就是大雞雞嘛。你看都沒有啊,你看駱以軍……他們對自己主體的想像,把自己畫在一個非常非常邊邊,去窺看一切的墳塚,漂流木啊,所有這一切,已經薄弱到很像一張紙了。
莊瑞琳:我覺得現代主義,作家所謂的現代主義創作的養分,大部分是來自於失敗的生活。
童偉格:對,失敗的,受挫的生活。
莊瑞琳:可能是個人或某一種特定的團體。所以我在想,當然這是我自己站在解讀的想法,也是我在訪綱有寫到的,也許你幾乎在童年階段,就意識到有一種現代的失敗。而那可能也是山村給你的禮物也說不定。
童偉格:它是最後,你在最沒有辦法的情況下才會回去的地方。所謂家鄉這件事。尤其在你生命的一開始,所有人都告訴你,這是一個準備艙,你有辦法的話,你應該要離開的。
莊瑞琳:對,你寫蠻多離開家的人。
童偉格:對,離開家,當你再回來的時候,你可能就已經是個怪物了,對那些原鄉本土的人而言……
莊瑞琳:我發現其實,碩論劇本《小事》後面提到的林志昌可能是《西北雨》的一個原型,他就是你們小時候認識到的一個怪物……
童偉格:對,然後把幾個人的印象集合起來,但他是一個原型描述。你可以在很多書,例如亞歷塞維奇的書裡面也會看到,這個人一定是離開家鄉,他一定是發生一件什麼事,而這件事有可能是宇宙等級的事。比如說在戰場上,真的殺人了。他壞掉了,然後他回來了,但他沒有辦法跟原鄉本土的人說明這件事,因為那個語彙非常困難。於是從另外一邊觀望,一直會覺得他是一個怪物。然後我最初想要處理這件事,最後也寫出〈王考〉那個單篇,其實是做了一個雙重對照,因為這個東西只有在你意識到先前曾經有這樣一個人,對那個敘事者而言就是他的祖父,他不知道為什麼來了,然後他沒有辦法跟人家說明,他之前也許遇到了一件什麼事,他沒辦法說,但只有在這個情況下,他們兩個人才有辦法在沈默當中,有一種互相的理解。但其實這個情況很罕見,不可能發生,因為最怪異的不是離鄉背井受到傷害這件事本身,最怪異的其實是,在原鄉本土之外,這個世界非常劇烈地變動,所以我遇到的宇宙等級的事,跟你遇到的宇宙等級的事,他們沒辦法溝通。這個是所有這些荒村,最後剩下的結果。
莊瑞琳:吳介民曾經提到,如果要評論你,他最想寫的就是那個孤獨感。所以我在寫訪綱時也在想,感覺那個孤獨來自於生出你的地方,也就是當你在外面經歷,你說宇宙等級的事件好了,你發現你再也無法跟生出你的家人溝通。其實我認為那種孤獨感,搞不好也是你在處理所謂現代主義這件事,你一直在面對的東西。
童偉格:有可能……但現在愈來愈,比較清楚了,也許站在一個評論自己的觀點來看,的確有可能就是這樣子。
莊瑞琳:就是哪樣子?
童偉格:就是像你說的這樣。(笑)
莊瑞琳:我隨便講的。(笑)
童偉格:按照模式分析,它就是敗者的生活,這個東西不可能被理解。
衛城出版編輯部策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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