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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神榜裡的哪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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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 |
聯合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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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日期: |
2018/07 |
頁數: |
224 |
尺寸: |
14.8x21 |
ISBN: |
978986323268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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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
神話是一首傳唱的歌
奚淞 蟄隱半世紀的七篇小說,震撼重刊!
白先勇 真情細訴奚淞的文學前生
「追憶我們的似水年華,五十年間如反掌。」
李喬 深度分析「哪吒」生之悲哀
「醒目的是它不俗的形式,驚心的是它的主題。」
「我終於用血償還了我短短人間一些所有虧欠的。我得到最終的自由……可是師父,就如你聽見的,我還是在哭,忍不住的眼淚使我還想加入到世間的不完美裡去……」(〈哪吒〉)
在日常世間,神話從不曾缺席,只是人們無暇注意,也無知於內在與之相應的奧祕。
生命存在的大疑,渴望被認可、肯定的棄兒心結,捨凡證真的無上悲願,哪吒神話傳說在在牽動人們的集體潛意識。——奚淞
奚淞少年時代用力最多,產量卻極少的小說創作,在當年的文藝圈發表時,引起文青們議論紛紛、諸多迴響,作品留下令人震動不已的深刻印象。
自第一篇借神話另出新境的〈封神榜裡的哪吒〉到最後表現神祕意識流的〈奪水〉,這七篇小說筆致各自殊異,每篇都在尋找一種有創意的藝術形式,也都在探索人生的終極問題;可謂奚淞生平最入世的心血之作。
叛逆與幻滅,矛盾與成全,哪吒捨身化蓮的悲願歷程……終成為奚淞念念的慈悲祝願:願世間眾生遠離苦惱、平安快樂。
◎精選摘文
〈封神榜裡的哪吒〉
雖然此刻的我比一粒微塵更輕,
比蝶翼更薄,我四處流轉一無定處……
可是師父,就如你聽見的,
我還是在哭,忍不住的眼淚
使我還想加入到世間的不完美裡去……
〈哥兒倆〉
「小昆——我們將來要過一種熱烈的生活。」
……表哥很興奮:「只要我們團結起來,就什麼也不怕了。」
我的頭腦飛快地轉動,未來的世界突然明亮起來,
新鮮、豐富,充滿了傳奇和刺激。
……我緊緊地擁抱住表哥,雀躍起來。
〈盛開的扶桑花〉
美惠,明天又是爸的周年忌日了,
我想告訴你的,
是關於另外一個熟睡在黑暗裡的
靈魂。
究竟有什麼異同之處——
將來的和
已然逝去的?
〈秋千架上的小露比〉
「這簡直不是小孩,這是掃帚星,
是魔鬼派來破壞我的家庭
和我一切努力的——」
小陳聲嘶淚下地說:「——我是她爸爸,我要給她一切,
給她世界上最好的一個家,
為什麼她會變成這樣呢?」
〈吳李錦鳳的禮拜天〉
她看見在黝暗的河流彼岸,
從遙遠的都市裡亮起紫紅的光網,
在這禮拜天的夜晚,洞照了半邊天色。
她看見新起的都市大廈群排結著,
在她移動的目光中,
像一列燈火通明、
在夜晚中即將緩緩駛動的火車……
〈病〉
到底我的臉怎麼樣了呢……
志超,醒醒,我的頭好難過,你替我扭一把冷毛巾好嗎?
黑暗中,亞男努力翻轉身,伸手去摸觸那鼾聲,
手祕密地伸出,又祕密地縮回來。
志超,我沒有臉見你!
〈奪水〉
孩子,瞧你,又在黑暗裡撞了頭了。
來,我幫你揉揉……
有什麼用,你還會再碰,一次又一次。
黑暗裡,你要用頭撞開什麼呢?
目次
【新版推薦序】追憶我們的似水年華——寫在奚淞《封神榜裡的哪吒》重刊之前╱白先勇
【附錄】細品〈封神榜裡的哪吒〉╱李喬
【新版後記】神話是一首傳唱的歌——七十回顧少年「哪吒」╱奚淞
封神榜裡的哪吒
哥兒倆
盛開的扶桑花
秋千架上的小露比
吳李錦鳳的禮拜天
病
奪水
序:
追憶我們的似水年華
——寫在奚淞《封神榜裡的哪吒》重刊之前
◎白先勇
算算我跟奚淞結緣已有五十年了,半個世紀前第一次見到奚淞時,他還是個二十剛出頭、神采飛揚的年少書生,那時他看起來眉眼高挑,有幾分孤標傲世的模樣,可是幾句話下來,我就發覺他原是個善解人意、一點就透極端敏感的人物。我們一開始結的應該就是「文字因緣」。那時我正在寫《臺北人》的系列,那是我的《哀江南》,寫的是江山崩裂後一群外省人流離失所、落魄飄零的悲劇故事。
大概那些故事中一些愁緒觸動了奚淞,所以他放心將他的第一篇小說〈封神榜裡的哪吒〉交到我手裡。那是一顆璀璨發光,文采灼灼的寶石。哪吒「割肉還母、剔骨還父」的一則寓言故事,是一篇〈天問〉。謫落紅塵的三太子,仰問蒼天,生命的終極意義到底為何?這篇小說是以極為抒情詩化的文體寫成,形式完全現代,我把奚淞第一篇小說發表在《現代文學》上,馬上引起當時文藝圈中議論紛紛,都在揣摩這位青年作者到底想講些什麼。
事隔多年回頭看來,奚淞與哪吒太子原來有這麼深的宿緣。他在塑造封神榜裡的哪吒時,恐怕下意識竟把自己代入了哪吒這個角色裡了,他一生中不是一直在「天問」,追溯生命的神祕意義嗎?哪吒最後化身成「一朵端麗的蓮花」,這不也正是奚淞最後嚮往的涅槃境界嗎?其實奚淞很年輕很年輕時已寫下了自己的生命寓言了。
奚淞在《現代文學》上一共發表了三篇小說,另外兩篇是〈盛開的扶桑花〉及〈吳李錦鳳的禮拜天〉。奚淞的小說不多,可是每篇他都在尋找一種有創意的藝術形式,探索人生一些終極的問題。〈盛開的扶桑花〉是我看過對於「生」與「死」有著最敏銳探究的短篇小說。這篇小說奚淞注入了極深厚體貼的情感,應該是自傳性的。
如果奚淞的小說寫作繼續下去,我相信他會寫出更多深刻動人的作品來。那個時節是奚淞的「藍色文學時期」,我們在一起談論得最多的也是有關「文學」這個牽涉人生最深的題目。那時台灣的文藝思潮,西方的現代主義當行,我們很自然的就談論到一些現代主義的作家作品了。喬哀思的《逝者》,最後那一幕大雪紛飛的場景:只落得白茫茫一片大地真乾淨,人的七情六欲一時冰消。湯馬斯‧曼的《威尼斯之死》,大導演威斯康堤把這篇小說改成了一部淒愴無比的電影傑作;衰老病危的音樂家阿申巴赫在海灘上臨終的那一刻,伸出絕望的手,想去捕捉美少年達秋,指向天涯的青春幻影,青春與暮年,那一幕是一則摧人心肝的人生寓言。奚淞與我都深愛李商隱的詩,尤其是他那首〈暮秋獨遊曲江〉:
荷葉生時春恨生
荷葉枯時秋恨成
深知身在情常在
悵望江頭江水聲
人之大患患於有身,人之大患也患於有情,這首詩寫的是人生亙古之恨。就在這些閃閃的文學靈光照耀之下,奚淞與我便漸漸建立起一段終身不渝高山流水的情誼來。
因為信任,彼此「交心」,常常在酒過三巡之後,半醉半醒,互相道出了心中一些平日不願也不敢碰觸的密語,有時訴說到深夜,一直講到天明,恨不得一夜間將平生心事都掀了出來,因為好不容易遇見一個聽得懂自己話的人,所以盡情傾吐不能自已。「若有知音見採,不辭遍唱陽春」——這是晏殊的詞。
奚淞也出身於大家庭,兄弟姊妹多。大陸撤守,兵荒馬亂,幼小的奚淞被寄養在親戚家,這與父母驟然的割離,似乎造成了他永恆的童年「創傷」(trauma),他青少年時的「落寞寡歡,乖僻離群」恐怕都是根源於那道無法癒合幼年時的傷痕。不要小看這些小時候受過的傷痛,這種幼稚心靈上的「創傷」,可能像幽靈一般緊緊跟隨你一輩子,摔也摔不掉的。幾年前我和奚淞一同到香港,他在香港大學開畫展,他回憶四歲時從台灣到香港迢迢尋親,我們找到他住過的那棟樓房,他親生父母的住處。我看到他面上驚喜過後那淡淡的一絲悵然,大概他又憶起他那孤獨的童年來了。
我在六歲染上肺病,被家裡隔離以前,據母親說,本是個活潑好動,還有點霸道的孩子。那一病將近五年,有時我一個人被「囚禁」在半山上,有時被「放逐」到郊外獨棟的房子裡,遠遠離開我那一大群兄弟姊妹,因為抗戰期間,肺病在中國幾乎是等於絕症,極易傳染,大家談癆變色,沒有人敢親近,我的玩伴是幾隻撿來的流浪狗。失去童年的歡樂,使我變得孤僻不群,過度敏感。我在中學的青少年階段,是「寂寞的十七歲」,不愛理人,同學們誤以為高傲,事實上外表的孤傲只是在掩飾內心的慌張。這種青少年時期離群的孤獨,奚淞是了解的。奚淞在《姆媽,看這片繁花!》的散文集中,有一篇文章寫到:有一次親戚揹著幼年的奚淞逛街,奚淞看見路旁電線桿下蹲著一個孩子在嚎啕大哭,哭得十分傷心,他從親戚背上掙脫下來,跑到那孩子身邊,也陪著那個孩子痛哭起來。那個孩子可能也是一個患了肺病無人理睬的棄兒。小小奚淞便有著聞聲救苦的菩薩心腸,所以他日後註定要走上禮佛修行,普度眾生的道路。因為世人的苦痛,他體驗最深,憐憫也最甚,他手繪的觀音佛像不知曾經給過多少人帶來心靈上的安撫與慰藉。我在美國及台北的家中,也各迎回一幅奚淞的觀音菩薩。
似水流年,五十年間如反掌,「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奚淞古稀,我亦耄耋,奚淞早已修行得慈眉善目,我的一腔「幽怨」也都寫進小說中去了。兩個老友日暮相逢,偶而憶起遙遠的當年,狂歌當哭,放浪形骸之外的青春歲月,不禁莞爾,終至呵呵。
奚淞手抄唐詩贈送予我,我將之懸掛案頭,是杜甫〈奉簡高三十五使君〉的後半首:
行色秋將晚
交情老更親
天涯喜相見
披豁對吾真
中華民國一○七年六月十八日于台北
奚淞
奚淞
畫家、文學家,樂以「手藝人」自居。
一九四六年出生,國立藝專美術科畢業後,留學法國巴黎習畫。返國後曾任《雄獅美術》主編,長期投入《漢聲》雜誌的民俗鄉野調查、兒童叢書編寫策劃等工作,並在報刊上發表系列木刻版畫與散文,題材包括中國古神話故事、花卉植物、鄉土人物、佛經故事等。中年後潛心學佛,擅佛教藝術創作,尤以白描觀音著稱。
重要展出:
1985「奚淞畫展——獻給母親」,雄獅畫廊
1991「奚淞三十三觀音畫展」,雄獅畫廊
2008「平淡╱光陰」個展,紫藤廬
2010「尋找一棵菩提樹」個展,香港大學
2011「心與手三部曲」個展,台北市立美術館
出版小說、散文、兒童文學、畫冊等十餘種,包括:《封神榜裡的哪吒》、《姆媽,看這片繁花!》、《給川川的札記》、《三十三堂札記》、《光陰十帖——畫說光陰》、《大樹之歌——畫說佛傳》、《微笑無字書》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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