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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帝姬 卷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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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 |
平心-欣燦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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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日期: |
2019/06 |
頁數: |
368 |
尺寸: |
14.8x21 |
ISBN: |
978957787155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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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
君子試落幕,薛青不負眾望拔得頭籌,
同時也因成功進入地宮,坐實了「帝姬」身分,
即使玉璽下落成謎,敵我兩方各自猜疑,
仍足以令隱藏在京城的帝姬一派解除疑慮,
開始為未來扳倒秦潭公、迎回帝姬積極布局。
雖然案首、解元相繼到手,
但既已走到這一步,將來當個蒙師的計畫是不用想了,
不過為了帝姬復位大計,這狀元還是要的,
在眾人計畫下,薛青留下了知知堂夥伴與五蠹軍眾人,
提前入京進到國子監就讀。
豈料冤家路窄,在君子試中處處與她針鋒相對的秦梅,
竟不僅是秦潭公獨子,還緊跟著也進了國子監,
而京城這一批帝姬派人馬又實在不怎麼靠譜……
做學生就要有學生樣?學生相爭不好特別對待?
無妨,她薛青從來都是一個講道理的人呢,
用話或者用拳頭。
作者簡介
希行,女,生於燕趙之地,平凡上班族,雙魚座小主婦,以筆編織五彩燦爛的故事為平淡生活增添幾分趣味,偏好鄉土氣息,愛有一技之長的女主,愛讀書,愛旅遊,用有限的時間和金錢,過出無限的生活和情趣,生平最大的理想,不求能寫出神來之作,但求看過故事的女子們,都能悅之一笑心有所安便足矣。
商品特色/最佳賣點
做什麼都要代價,做自己亦然。
原本預算好的將來已不會來了,但將來還未來,她並不煩憂。
可當下這些都是她真真實實努力來的,誰說不是真的她就打誰!
文章試閱
第一章
被人砍斷的嗎?
在皇后陵四周探查,找到這邊的塌陷處,這是除了圓丘外唯一一個異樣的地方。
黑甲衛看著四周,原本藏在地下的鎖鏈都翻出來,散布如蛛網,當初黃沙道倖存者人人都以鐵鏈束縛,其間生老病死,新舊替換,生者越來越少,鎖鏈便大多數永遠沉寂了,這一次被翻出來重見天日。
鎖鏈有快速猛烈滑動的痕跡,這機關入口難道不是被它們撞壞的嗎?
「是有很多鎖鏈撞擊的痕跡。」段山道,端詳著手裡這塊木板,伸手點著其上一個豁口,「但這裡不是鎖鏈撞擊的痕跡。」他的手摩挲著邊緣,「這是被尖銳的鐵器撞開……」
旁邊的黑甲衛道:「段大人的意思是,這裡有人來過?」
嘩啦一聲響,幾個黑甲衛用長刀齊齊的砸開了鎖鏈纏繞沙土石塊混雜的塌陷地。
「大人,看這裡,可以進去。」他們喊道。
段山拿著手裡的木板邁步上前,從砸開的口子向下看去,內裡黑漆漆一片恍若無底的深井。他伸手,身邊的黑甲衛遞過來一個火捻子,段山接過一晃扔進去。
火光跌落瞬時照亮,可以看到垂著的鎖鏈以及其內巨大的木架相撞跌壓散落在一起。
「當年皇后陵是皇陵工匠設計,五大臣監製,旁人不得靠近,原來機關在這裡啊。」段山道。火捻子落地,照落底部一塊,混亂無處下腳……「找繩子來,我要下去。」
黑甲衛道:「太危險。」
段山看著手裡的木板:「別人能下去,我們也能下去。」
◎
官衙附近的酒樓裡,隨著包廂門的拉開,內裡的人都站了起來,對走進來的青霞先生齊齊的施禮。
「見過先生。」
青霞先生點頭,身後跟著的文吏滿面笑容。
「考試剛結束,你們就要見青霞先生有何意圖?」他笑道。
張雙桐道:「當然是趁著成績沒出來跟先生見見面,免得等成績出來無顏相見。」
屋內的人都笑起來,青霞先生也笑了,示意大家坐下。
「大家都考得不錯,出乎我的意料。」他說道,視線落在薛青身上,「尤其是薛青。」
薛青忙施禮:「是先生教導的功勞。」
要是別的學生這樣說,青霞先生倒也能坦然接受,薛青嘛……他道:「不用過謙,的確出乎我意料,原本以為能入選就很好了,沒想到是榜首。」說著伸手,一旁的文吏從袖子裡拿出一卷軸。
青霞先生接過,道:「大家的成績我已經拿到了……」
此言一出,在座的考生們都忍不住微動,年輕的發出低呼,年長持重的坐直了身子。
青霞先生也沒有等大家再詢問,直接打開念出每個人的分數,分數自然有高有低,高的歡喜,低的難免緊張,二十人的成績很快就念完了,青霞先生合上文冊,乾脆利索道:「最低的……」他看向在座的一個老者。
老者面色發紅,道:「慚愧慚愧……」
話沒說完,青霞先生道:「……是排在了第二百名。」
咦?老者一怔。
「哈,崔大伯!」張雙桐在一旁探身伸手拍他肩頭,「恭喜恭喜,好險好險。」
龐安激動道:「那就是說,我們長安府,都過了?」
青霞先生看著他,點點頭。
室內安靜一刻旋即譁然。
「天啊,我們二十人都過了!」
「那豈不是跟西涼人一樣了?」
「說起來最大的一門得分科是禮科,我們全員滿分……」
「對對,要不是這個,我的分數不可能那麼高,我當時本來要棄考這科的……」
雖然自己過關很高興,但全員能過關則是喜上加喜,大家高高興興來高高興興同歸去,可以想像回到長安府會是怎麼樣的場景,笑聲一片,連一向自持身分淡泊名利的林秀才都笑得合不攏嘴,其間夾雜著老者的哭聲──那位是歡喜哭了。
「我中舉了,我中舉了……」
文吏笑道:「這個暫且說不準啊,要等過了會試,一切才成真。」考試的科目是君子試給予大家的機遇,那麼只有過了會試成績才算作數便是風險。
張雙桐喊道:「大人,這麼高興的時候不要說這個。一晌貪歡嘛,至於明日的事明日再說。」
文吏哈哈笑,原本氣氛微微凝重的廳內再次熱鬧起來。
文吏道:「今日當然可以貪歡,會試明年年初舉行,大家回到長安府時是八月,距離考試也沒有多少時間了,希望大家從明日起開始準備會試,珍惜君子試的成績,爭取會試諸位再次全員進士及第!」
「三次郎,三次郎,站起來,說。」張雙桐喊道。
薛青便站起來,將袖子一甩負手道:「此一去必當蟾宮折桂。」
廳內歡聲雷動,青霞先生也忍俊不禁,看著那負手而立的少年,又些許嘆息,相比於她要做的事,此一去蟾宮折桂或許更容易。
「薛青你隨我來。」他起身說道。
薛青應聲是,其他人也並無異議,薛青身為榜首,青霞先生有些特別的交代叮囑是理所應當的,看著二人拉開門出去,室內變得更加肆意開懷。
關上門走在走廊裡,隱隱能聽到屋內傳出來的歡笑,此時夜色降臨茶樓裡點亮了燈火,到處一片喧囂,考試完不少考生都來一晌貪歡了。
青霞先生負手慢行,薛青一步錯後跟隨。
「能得榜首,我還真是意外。」青霞先生道。
薛青道:「我也沒想那麼多,事到臨頭,做總是要往最好的做,盡心盡力,讀書也是,考試也是,所有的事都該如此。」
青霞先生側頭看她,紅紅的燈籠照耀下,少年的膚色反而顯得更白,視線落在她的手上,衣袖垂下露出指尖,白布纏繞,仔細看隱隱有汙跡在上,不知道是藥汁還是血跡滲出……似有千言萬語,最終只道:「疼嗎?」
薛青一笑,道:「有點。」
青霞先生看她,道:「天將降大任於斯人,要受。」
薛青點點頭應聲是,又一笑,燈下一笑眉眼彎彎,露出尖尖小牙,幾分靈俏……還是個孩子,女孩子吶,青霞先生默然一刻,道:「有藥嗎?」
薛青再次點頭:「有的,先生不用擔心。」停頓一下,「謝謝先生。」
青霞先生點頭嗯了聲,道:「進去吧。」
此時他們停在了轉彎處一間房門前,薛青應聲是推門進去了,青霞先生似乎沒有停步,負手繼續沿著走廊慢行,燈籠搖曳身影若隱若現。
拉上房門,薛青看著面前站起來的篤和妙妙微微點頭。
「坐下說吧。」她道,邁步過去,拂袖席地而坐。
這是一間小廂房,擺著的几案上酒菜凌亂,似乎宴席已經過半。
篤和妙妙都穿著些許華麗的衣衫,篤以往掩飾的大鬍子摘去,面色有些灰撲撲,雙眉若劍也透出英氣颯颯,妙妙則扮作隨侍穿金戴金。
隨著薛青的坐下二人也再次落坐,妙妙跪坐挪過來到薛青身邊,拉住她的手翻起衣袖。
「怎麼傷成這樣?」她道,眼中滿是憂急,「不是見朋友,遇到黑甲衛了嗎?」
薛青拍拍她的手示意沒事,道:「我進地宮了。」
地宮!
昨晚的地動竟然真的跟她有關嗎?妙妙一瞬間瞪大眼。
篤也看著她,道:「怎麼進去的?」
◎
入夜的黃沙道一如既往封閉,燈火明亮,而在荒野夜色裡一處亦是燈火通明。
皇后陵四周圍滿了官兵,坍塌的圓丘清理得差不多了,通往地宮的甬道已經顯露,當然並沒有人敢踏上去。
「完全不知道為什麼會塌陷!」宋元站在邊上看著甬道,跟齊大人說道,神情氣惱。
外邊腳步亂響,有人走來,能不經通報就靠近這裡的都是自己人,宋元和齊大人沒有回頭。
「那是因為有人進地宮了。」段山站在他們身旁說道,一面抖落身上的碎石木屑塵土。
宋元道:「不可能,這裡有禁軍黑甲衛死守,連隻蒼蠅都飛不進來。」一面轉頭這才看到段山,嚇了一跳,「你幹什麼了?跟剛挖礦出來似的。」
齊修也皺眉看著他。
段山道:「我進地宮了。」
宋元和齊修頓時色變,一個看四周,一個則上前。
「噓!」
「大膽!」
二人齊聲道。
「你怎麼可以進地宮!那是違禁!」
聽著他們的質問,段山神情平靜,道:「因為有人進了,從機關鎖鏈所在的地方,我下去探查了……」說著對身後的黑甲衛招手。
一個黑甲衛上前放下一個袋子倒出幾塊碎石,段山蹲下來拿起一塊,指著其上的痕跡。
「這是人開鑿的痕跡。」他說道。
宋元道:「廢話,地宮就是人開鑿的。」
齊修則蹲下來接過石塊端詳,道:「像是……被刀劍戳戧的。」
段山道:「地宮裡人工開鑿的痕跡都是整潔有序的,而這個很明顯是胡亂戳鑿,這是機關坊到地宮後門的隔牆,而且一部分明顯是在機關損毀前就倒塌了。」
聽到這裡,宋元也蹲下來,道:「後門?地宮還有後門?」
齊修道:「也不算後門,因為皇后陵與皇陵意義不同,為鎮壓惡靈,多了一道機關通往地宮,由皇后娘娘掌控,所以裡面會有一道門供娘娘進出查看。不過要找到這個入口必然要觸動機關,一旦觸動機關,那些受鎖鏈束縛的人是死路一條,沒有人能一直堅持……」他做了個揚起跌下起伏摔打的手勢,「找到機關入口。」
段山將手裡的石頭扔下,道:「這世上沒有不可能,只要有可能就有人能做到。我親自查看了,的確有人進去了。」
齊修默然一刻,神情凝重:「那這就是為什麼皇后陵會坍塌的緣故了。」
皇陵有機關設定,觸動某些違禁便會坍塌,就皇后陵來說,會是皇后和公主的棺槨吧……
宋元蹭的站起來:「玉璽!」
齊修看了眼四周,見皆是黑甲衛便也沒有阻止,神情沉沉:「進地宮自然是為了拿東西,真是小瞧了這些五蠹軍,竟然還是讓他們混進去了。」
段山道:「不過,我雖可以肯定那裡能進地宮,但皇后寢殿他們有沒有進去不知道,進去了有沒有出來也不知道,通往皇后靈殿的那邊也有一塊黑石門……是緊閉的。」
◎
「原來還有道門。」篤道,看著薛青,「殿下竟然想到這個辦法。」
薛青道:「也是意外,跟著同學們遊玩的時候無意聽來的,當時聽到鎖鏈來自地宮,我就想能從這裡進去。」
妙妙又驚又喜又嗔怪:「怎麼不和我們說一聲啊,你一個人怎麼這麼大膽,太危險了。」又端詳薛青的手臂,「本來傷還沒好呢。」
薛青道:「因為不確定嘛,去的人多了反而打草驚蛇,我之所以能順利的進去也是因為有你們在外引誘他們,他們裡外戒備,倒是忽略了我這裡。」
妙妙道:「青子少爺,你真會安慰人。」
薛青笑道:「事實啊。」
篤道:「是,殿下吩咐我們做什麼我們聽命便是,這麼說殿下順利進入地宮了?」
薛青嗯了聲,但沒有按照他說的用血什麼的這要提一下嗎?思忖間,妙妙急切問有沒有拿到玉璽。
「沒有。」薛青搖頭。
篤和妙妙皆是一怔:「是,沒有嗎?不在裡面嗎?」
薛青忙搖頭:「不是的,在沒在裡面不知道,我沒能打開皇后的棺槨,所以……」她攤攤手,「當時地宮要塌了,我就出來了。」
她說得輕鬆隨意,但當時必然很凶險,篤和妙妙看著她,神情凝重又點頭:「人出來就好,殿下做得對。」
「不管怎麼樣,殿下你能進地宮,地宮還在這裡那就還有機會。」妙妙又歡喜道。
只要認得能勾畫出處女座星象圖的都能進去,薛青心道,這個還是不要說了,一個連以前的事都不記得的人,怎麼認得處女座星象圖呢?解釋太麻煩了,對篤和妙妙點頭笑了笑。
篤斟了酒端起來,道:「還沒有祝賀殿下高舉榜首。」
妙妙親自為薛青斟了茶,笑道:「殿下真是太厲害了。」
薛青端起茶一飲而盡:「是先生們教得好。」
◎
「怎麼辦怎麼辦?」
宋元在原地團團轉搓手急躁。
「竟然還是讓五蠹軍得手了嗎?玉璽要是被拿走怎麼辦?」
說著又捶自己的頭。
「我可怎麼見公爺啊。」
見大家都要見的好不好,齊修被他吵得頭疼,喝斥道:「宋大人少安勿躁,事到如今等候公爺定奪。」又看向段山,「段大人再寫一封急信給公爺。」
段山道:「已經寫好送出去了。」
齊修吐口氣,站起來看著地宮甬道,火把照亮如白晝,可見其內黑黝黝的一方天地,似乎隱隱有星辰閃爍,他不敢多看移開了視線。
「篤沒抓到,皇后陵也被毀了,這一次真是不順啊。」
◎
茶樓裡薛青放下茶杯,道:「雖然沒有拿到玉璽,但大家都平安無事,也算是成功一半吧。」
妙妙掩嘴笑:「還拿了個解元。」
篤笑了,道:「不是成功了一半,是很成功,原本沒想能全身而退的。」看著薛青,如果不是她……還有她那個師父殺了左膀右臂,他不敢保證自己還能不能坐在這裡,想到這裡心頭微動──那時候她本可以進地宮的,如果那次進去了,加上這次就是兩次,怎麼也能打開棺槨了吧,但她沒有,而是選擇了去殺人。
這小少年嘴角含著笑意,神情坦然,只有成功一半的輕鬆,並沒有失敗一半的遺憾。
玉璽對她來說,也許並沒有在計畫中嗎?
「還有。」
薛青的聲音傳來。
篤凝神聆聽。
「那個孩子的事……」薛青道。
妙妙道:「辦好啦,貨郎應該已經在客棧裡等著你了。」
入夜的黃沙道城依舊,昨夜地動的慌亂已經煙消雲散,考試結束後的街上喧鬧如過年。
「薛青薛青。」
伴著外邊的招呼聲,薛青和柳春陽走出來。
龐安道:「和春陽一起結帳去了嗎?青霞先生呢?」燈光照耀下,考試期間一直不飲酒的龐安臉頰泛紅。
薛青嗯了聲,跟上他們:「先生跟我說完話就先走了,還有很多事要做。」
君子試雖然考完了,但接下來的雜事還很多,要公布成績要舉辦賀典謝師宴等等,算下來還要四五天才能真正的結束。
林秀才伸手點著,喊著人齊了吧,齊了要回去了,但因為那一聲薛青,周圍的人都看過來,此時滿城都在談君子試成績,很多閒人記下了各科的成績,雖然官府還沒公布,成績已經差不多排出來了,最受矚目的當然是榜首。
薛青,板上釘釘,確認無疑。
「薛青嗎?」
「那個薛青?在哪裡我看看?」
「解元公,解元公。」
街上響起亂亂的喊聲,人也湧過來,長安府的考生們只得擠在一起免得被人群衝阻向前,薛青在其中對街邊的詢問含笑還禮。
「這是長安府的考生……長安府這次全員都進了前二百了。」
「啊,那豈不是跟西涼考生一般厲害。」
「什麼話,我大周的考生厲害的多了去了,怎麼就要跟西涼考生比了。」
伴著喧囂說笑,長安府的考生們跋山涉水一般從街上走回了客棧,神情猶自激動。
「晚上要做什麼?繼續喝酒啊。」張雙桐等幾個年輕人招呼。
但應和的不多,大多數都已經或者醉了或者累了要去睡覺。
「薛青你呢?」張雙桐問道,「你可沒喝酒,也不會累,也要睡覺嗎?」
薛青回頭一笑:「不啊,我要寫信。」
薛青出門在外很是惦記家中寡母,幾乎是每天都寫信,除了給薛母,還會給郭子謙張蓮塘樂亭等人寫,每次拿去送出的信都厚厚一沓,被張雙桐取笑過幾次,現在聽他這樣說也不意外。
「明天再寫也不晚啊,真是急切,一晚上可不會讓你的信一日千里。」張雙桐道。
薛青道:「但一個早上就能差出一天呢。」少年人很是認真的算計著。
太俗了,張雙桐甩袖不再邀請他,道:「記得給我哥寫一封,我就不用寫了。」呼朋喚友而去。
薛青與郭子安回到房內,相比於前院的喧鬧,後樓上燈火搖曳秋風習習安靜又祥和,薛青推門進去了,郭子安卻跟著柳春陽進了隔壁,門打開著,二人扯了凳子坐在門口,一面叫了小酒菜一面閒聊,似是貼心的不打擾內裡寫信的少年。
薛青反手將門關上,在昏暗中逕自走到桌前點亮了燈,室內明亮起來,照著坐在桌子前的兩人,以及一個蹲在地上的人──少年人被繩子捆著嘴堵著。
「這樣也能保持蹲著,難為你了。」薛青笑道,又對貨郎康年和鐵匠點頭,「小康哥,鐵匠叔。」
鐵匠一如既往沉默寡言,康年嘿嘿笑,道:「這小子力氣大得很,我差點一個人弄不住,讓鐵匠來幫忙。」又輕咳一聲,「當然這是因為我受了傷。」
薛青看著他裹著傷布的胳膊,關切道:「還好吧。」又建議讓齊嗖看看。
康年便點頭:「正好來讓他看看,下午見時沒時間,現在有一晚上工夫呢。」說著起身,遲疑一下,「你一個人小心點,這小子……」他看著地上蹲著的少年,「強得像頭牛……」
薛青含笑點頭:「沒事的。」
是啊,能有什麼事,這個女孩子可是一個人殺了五個黑甲衛的狠人,康年嘿嘿一笑,招呼著鐵匠從後窗翻出去了。
室內只餘下二人,薛青看著蹲在地上的少年,道:「你還認得我嗎?今天下午我們在城門外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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