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塵藍夢
 
作者: 侯澗平 
書城編號: 15832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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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 博客思-蘭臺
出版日期: 2019/07
頁數: 480
尺寸: 14.8x21x1
ISBN: 9789579267168

商品簡介
博客思出版社出版《紅塵藍夢》一部劃時代的小說
大時代的無奈,小人物的掙扎! ──《紅塵藍夢》

無法動搖的時代盲從,是要從眾順勢捨卻身命,追尋一個超脫的靈魂;
還是拋卻人性真心縱身合流,委身苟活,看大時代的無奈,小人物的掙扎!
小說情節動人,文字洗煉。在大時代下潮流中,記錄江南古城的紅塵舊事。

以一個知識家庭的變遷為主線,縱橫知青輟學、喪父失母的悲慟、愛戀的壓抑、思想禁錮的苦悶與社會巨變下無知盲從冤屈生靈的各個面相。同時,展示了廣闊的社會場景,深度的歷史蘊含、樸質的生活習俗,生命高於革命的價值取向。

紅紅的塵囂藍藍的夢,幾多風雨,幾多愛恨!翻開書,那是一段優美、雋永、動人,令人感傷又不忍回味的歲月。

博客思出版社出書信箱books5w@gmail.com


作者簡介



書籍目錄


內容
夜沉沉雨霖霖6
浪濤裡,冰涼冰涼11
梅老太太16
友誼的一半是愛情22
靈魂深處爆發革命36
「聯派」與「紅派」:兩派初試鋒芒50
長夜裡有一盞不滅的燈57
盛大的節日65
關貞姨施法術:思想改造78
碉堡樓頂上的辯論88
今夜無眠102
鐵鎖橫亙在陰陽兩界108
破碎之家115
梅老太自殺125
贏家樂開了花137
我究竟犯了什麼罪?145
叫一聲媽媽淚如雨下156
羨慕狼嚎162
變局:「紅派」不紅171
初吻,丁春峰情暖心房182
在碧水藍天之間190
憶苦思甜201
月落烏啼霜滿天214
瓜兒連著藤 藤兒牽著瓜222
沉默是金234
城洞情話243
這小子,是個花崗岩腦袋253
喜洋洋憂忡忡265
人生活在自己的軌跡中272
一邊是海水一邊是火焰284
小生命啊,你來的不是時候298
煉就一雙革命的火眼金睛305
我的青春在流浪315
雙雄會晤320
只為你能走出黑暗 331
城頭碎月339
峰迴路轉352
那封情書是誰寫的呢361
金燦燦的芒果375
想起了德意志的那個康得老頭387
改造臭老九396
歌聲,擱淺在半空中408
冬至大如年422
上山下鄉煉紅心436
你別無選擇447
鏡空和尚456
為什麼我的眼裡飽含淚水466


推薦序/導讀/自序


第一章
夜沉沉雨霖霖
白雨虹走出醫院大門,一股寒風襲來,打了個顫,頭緊緊地縮進衣領。街上行人稀稀落落。在昏暗的路燈下,幾個身穿黃軍裝的紅衛兵,往牆上刷大標語,還在上面打紅叉叉,構成了類似骷髏的畫面。打人家姓名紅叉表示此人已經打倒,成為革命的對象。這年頭人人自身難保,白雨虹懶得去看紅叉叉下邊的漢字。白雨虹不願看大標語,還有另一個原因,他的父親也被人家貼了大字報刷了大標語,名字上也打了三個大大的紅叉,接著押上操場的水泥台批鬥。父親脾氣倔,不肯下跪,拒絕低頭,紅衛兵使勁摁下他的頭顱,扯下一把頭髮。白雨虹敬重父親,雖然平時對自己嚴厲有加,但父親的人品學問,一直是他暗中的效仿。當白雨虹在水泥臺上抱起父親,看到父親身上傷痕累累,不禁淚流滿面。多少年後,白雨虹想起這個場面,還深深地內疚:為什麼當時沒有勇氣沖上臺去,用自己的身軀擋住雨點般的拳頭?他為自己的懦弱感到羞恥。白雨虹輕輕撕開血肉凝結在一起的襯衣,父親的背上烙上了幾道紅叉叉,皮膚破裂的地方正在滲出血液,那是紅衛兵用皮帶抽擊留下的印記。白雨虹怎麼也想不通,打父親的人都是自己朝夕相處的同學,有的還是自己的朋友,他們與父親沒有什麼深仇大恨,何以頃刻成了陌路人?白雨虹感到更為恐懼的是,這批人打了人還不走開,圍著白雨虹父子,像欣賞一件藝術品似的,看著白雨虹輕輕呼喚父親,看著他擦父親的血跡,還不時發出一陣哄笑。白雨虹環顧四周發現,一個個被批鬥的人,都打得皮開肉綻,不見血液流淌他們決不罷手。想到此,白雨虹心裡猛的一陣痙攣,難道這就是他們對紅色的崇拜?
天空中開始飄起了雨絲,偶爾夾著小冰珠,由東風裹著,直往白雨虹頭頸裡鑽。一輛破舊的公車搖搖晃晃地在他身邊停下,他想馬上跳上去,立刻回到溫馨的家。他下意識地摸了一下口袋,摸到一枚五分硬幣,他猶豫了片刻,還是讓汽車開走了。他深知目前的境況:父親在新吳醫院,母親不知關在哪裡審查,這五分錢意味著弟弟、妹妹還有他一天的伙食,可以買兩斤青菜一斤螺螄,他盤算的明天家裡的菜譜大體如此,他捨不得花五分錢,攥著這五分錢,就是攥著明天的希望。他繼續迎著撲面的風雨走著,街面上幾乎所有的店都已打烊了,掛在電線杆上的高音喇叭不知疲倦地還在唱著樣板戲,叫你永遠接受無休止的轟炸。白雨虹無法躲避聲浪,揚聲器也許唱破了,李鐵梅的《打不盡豺狼決不下戰場》變了調,成了童話裡巫魔的聲音。白雨虹清楚地記得,他就是在這個怪音中背著父親,一步一步挪動著艱難的步伐走進醫院的。在長達四五公里的街上,沒有任何一個人伸出手扶他一把,哪怕是輕輕地托一下,反而人們像見到瘟疫一樣,紛紛躲避。他已經無法回憶起,他是憑什麼樣的力量走完這段路的。走到醫院他近乎虛脫,身上如雨的汗水與父親的血水融合在一起,地上淌了一灘。
一個臉色黃黃的護士問:「成分?」白雨虹沒聽清楚,木訥地望著她。護士微微皺了一下眉,提高了音量:「成分?」
白雨虹微微一怔,原來小護士不是在問父親的傷情,首先關心的是成分。這與治療有什麼關係?白雨虹來不及多想,隨口說:「教師!」實際上他在答非所問,回答的是職業。
小護士揚了揚眉毛,從鼻孔裡吐出了「哼」的聲音,然後說:「原來是臭老九,革命對象!我們是革命醫院,看病先看革命人!」說完一跳一跳跑開了。
白雨虹怔在那裡,眼眶裡的淚水在打轉,他緊緊地咬住牙根,不讓淚水掉下。他迅速把走廊裡的兩張長凳拼好,安放好父親躺下,疾步去找醫生。急救室、觀察室、理療室一間一間的房間,都擠滿了人:武力衝突中受傷的年輕人,邊上有同一派別的戰友,加上陪同的家屬,到處是嘈雜聲,只有一個三十來歲的戴副圓眼鏡的醫生在忙碌。白雨虹連續七八次懇求醫生,快去診斷父親,但那醫生只是點頭說別急,依舊忙他的事。看得出來,那醫生也身不由己,剛看完一個,立即被另一幫人半推半搡地去診斷同派的傷患。
那醫生人們都叫他高醫生,白雨虹也跟著人家一遍遍喊高醫生。白雨虹明顯感到自己的喊聲底氣不足,很快被狂躁的聲音淹沒。那些人的語氣都十分強硬 ,喜用命令句式:「嗨,高醫生,我們頭頭為保衛毛主席革命路線負傷,趕快去!」「喂,聽見沒有?革命戰士在流血,還不快點!」高醫生唯唯諾諾,一群人推他到東,另一群人拉他到西,白雨虹被他們無情地擠出了圈外。
白雨虹孤零零地回到走廊父親身邊,父親的眼角分明掛著淚滴,艱難地拉住他:「雨虹,我們回家吧。醫院也在鬧革命,沒人手,我們回去吧。」
白雨虹握著父親的手,默默地看著父親慘白的臉,抿住嘴,沒吭一聲,只是緊緊地把父親的手埋在自己的懷裡。白雨虹凝視著牆上的掛鐘,那鐘仿佛變成了一張變形的面孔,揚起兩根眉毛,嘲笑著他的無能。秒針在靜靜地走動,一圈又一圈,時間在一分一分地流逝,白雨虹的心在顫抖,一陣又一陣。他多麼想理直氣壯地說:「高醫生,爸爸被紅衛兵無緣無故打成這樣的呀,快救救我爸吧!」但他不能說,他把話咽到了肚裡。他知道,倘若他真的這麼說,此時此地,在這如火如荼的革命年代,猶如愚蠢之舉,必會被周圍的人嗤之以鼻,間或踩在腳下。白雨虹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獨,就像一隻海浪中的小舢板,看得到遠處的陸地,但無法靠近它的港灣。他感到空前的無助。
時針在慢慢的移動,父親的額頭上仍在滲血,呼吸越來越細,出現了休克症狀。白雨虹心急如焚,掐著父親的人中,不能再等下去,他已經等得時間夠長了,不管怎麼說,父親的血要制住,傷在哪裡要明白,先要讓父親神智清醒。他感到有一股力量在推動他,必須採取行動。他猛地撥開人群,堅定而大聲說:「高醫生,快救我爸吧!我求你了!」說罷,他臉朝醫生在硬梆梆的水泥地上長跪不起。
周圍的人被他的舉動愣住,嘈雜的聲音嘎然而止,空氣仿佛也凝結了,一雙雙眼睛齊刷刷投向跪在地上的白雨虹。高醫生猛地一驚稍停片刻,快步走向白雨虹。
……
街上有人撐起了油布傘,零零星星的騎車人穿上了雨披,夜空裡風轉了方向,雨越下越大,原先的雪珠化作了雨珠,打在臉上,落在身上,透骨的陰冷。白雨虹上身穿的學生裝全部濕透,他感到渾身冰冷和饑餓。他想快點跑步回家,跑了幾步,雙腿根本不聽使喚,又軟又飄。他找了一家有屋簷的店鋪,站在門口躲雨。他神情呆滯地望著屋簷下的雨簾,望著黑糊糊的夜空,想著如果沒有這場革命,他現在在哪裡?他對自己冒出的奇怪的念頭感到可笑,高考取消了,他與許多同齡人一樣,無望進入大學的校門,想這個幹嗎?他記得剛讀高中時寫過一篇散文,發表在《萌芽》文學雜誌上。描繪了一個少年在雨中的嬉戲場景,這個少年長大成青年,在婆娑的柳枝下,在細雨濛濛的未名湖上泛舟蕩漾。這詩化的意境,蘊透著白雨虹的大學夢;這詩化的浪漫情調,飽含著白雨虹對生活最初的美好感受。但是,在今天饑寒交迫的長夜裡,在今天漫漫的淒風苦雨中,那種詩化的夢,在今夜的雨幕中擊得粉碎;那種浪漫的感受,已經蕩然無存!一個平時極自愛自尊的他,今天卻在醫院呼號長跪,他感到心在滴血,那是一種刻骨銘心的痛。在那個瞬間,白雨虹年少時建立起來的對世界美好憧憬的大廈,頃刻間無情地轟然倒塌。
遠處民居亮著的電燈越來越少了,雨稍稍小了點,白雨虹再次走進了絲絲細雨的夜幕中,他得趕緊回家。他的背後,仿佛有一雙父親急切的眼睛,盯著他快回去。高醫生說,父親腰椎錯位,需要一段時間恢復,還擔心腦震盪的後遺症。父親並不關心自己的情況,他最擔心家裡孩子們,他一遍遍催促白雨虹回家。白雨虹走在路上,隱隱體會到從今後肩上擔子的沉重,一邊是傷痕累累的父親,一邊是狂熱衝動的弟弟,不諳世事的妹妹,他將怎樣負重走完這條坎坷的路,他心裡一點都沒底。
轉過彎,走過斑駁的石橋,踏上長長的青石板,白雨虹終於看得見家了。幽幽的小巷口,在路燈電杆的倒影裡,白雨虹眼睛放亮,遠遠的,他發現了一個身影,那身影十分熟悉,萬分親切,白雨虹陡然渾身熱乎乎起來,一股暖流撫摩湧動。他急急地向前,正要喊她,藍欣欣,發出含著溫度的音韻,那身影忽地閃進了小巷,一轉身消失在茫茫夜幕中。。。


文章試閱


第二章
浪濤裡,冰涼冰涼
妹妹白雨蘭還沒睡,她房間的燈還亮著。
白雨蘭聽見大哥那熟悉的腳步聲,趕忙去開門。白雨蘭一面急切地問父親的情況,一面跑到廚房,盛了一碗泡飯遞給白雨虹。
白家的房子不大,兩間臥室各舖了兩張床,父母與妹妹居住一間,白雨虹和弟弟白雨星居住一間。白雨虹換了衣裳吃著泡飯,身上頓時暖和起來。他望著弟弟空空蕩蕩的床,又像自言自語,又像在問妹妹:「雨星呢,怎麼又沒回家?」
白雨蘭忙告訴:「二哥傍晚來過,說他今晚不回家,他把鋪蓋被子都拿到據點去了。他們「代代紅」兵團正在醞釀一個大的革命行動呢。白雨虹「嗯」了一聲,心裡襲來一陣擔憂。弟弟已經兩天沒回家,他們紅衛兵組織佔據了和坊中學,改名為東方紅中學,成為他們的大本營。白雨虹瞭解自己的弟弟,對新事物充滿好奇,事事想參與,人又單純熱情,在革命時代,弟弟的個性如魚得水,找到了激進情感表演的舞臺。白雨虹與弟弟相比,就顯得內斂遲鈍,喜歡獨思多慮,內心體驗比弟弟細膩敏感。他對現成的答案決不盲從,對不理解的事從不參與,當這場革命如火如荼漫捲自己生活的古城時,他心靜如水,微波不瀾。許多紅衛兵組織動員他加入自己的兵團,他都以種種理由謝絕了。多少天來,多少狂熱的青年,互相攻擊辯論,甚至大打出手。他們揪鬥自己的老師和長輩,衝擊民居擅自抄家,白雨虹無法理解眼前發生的一切,他感到自己被革命的巨浪拋棄在一個無人理睬的旮旯裡。不過,他仍然放心不下神情激昂熱血衝動的弟弟,盼望雨星能回家,白雨虹多麼想跟他談談。
白雨虹關照妹妹早點睡,明早要給父親送粥去。他習慣地走向廚房,並非再想吃點什麼,而是想到碗櫥的隔層裡取書看,當外面「破四舊」大焚書時,他趕忙在家裡的碗櫥中做了隔層,把薄一點的隨手要看的書藏到了裡面。他想繼續看雨果的《九三年》。但又感到今夜太疲倦了,心情又不好,重又回到了臥室。他擰開檯燈,寫了長長的日記,然後上床。
奇怪的是他一下子無法入睡。白天的事來得那麼突然,他要清理一下思路。水泥臺上,父親被人家揪打的場景在眼前無論如何揮之不去。他記得在眾多女紅衛兵中,胡瑤淩用軍用皮帶的銅扣抽擊父親。她一面抽,一面問:「你有沒有說過,太陽裡面有黑子?」父親回答:「記不得了。」胡瑤淩又說:「語文課分析古文,你為後羿射日叫好,安的什麼心?還說後羿射日累了,揮一把汗撒向最後的一個太陽,於是就有了黑子,當時我們為你的幽默喝彩。現在想來,你是在惡毒攻擊我們心中最紅最紅的紅太陽毛主席!大家說是不是?」人群一片狂喊聲:「是!」有人憤怒高呼:「打倒漏網右派白文堂!誓死保衛毛主席!」在鼓噪聲中,父親的聲音雖然輕,但異常堅定:「牽強附會!」眾人怒吼:「你還想抵賴,叫你嘗嘗革命小將的鐵拳!」於是又是一陣拳打腳踢。白雨虹百思不得其解,胡瑤淩竟然用這樣的手段對付父親。在白雨虹的心裡,胡瑤淩學習成績好又是團支書,平時熱衷於班團活動,明快利索,人品也尚可,怎麼革命一來說變臉就變臉?在父親眼裡,胡瑤淩是他的得意門生,父親常常把她的作文推薦給白雨虹看,還親自點評推薦發表胡瑤淩的文章,難道這就是父親應有的報應?
白雨虹還記得,他到水泥臺上背起父親時,曾無意間看到了人群中的藍欣欣。藍欣欣手捂住嘴,眼眶中含著淚。憑著直覺,白雨虹似乎感到藍欣欣在他的身後跟了一段路。與胡瑤淩相比,藍欣欣在班裡不顯山露水,她大方聰慧,從不張揚自己。藍欣欣不聲不響為街道裡一位孤寡老太服務了一年多,胡瑤淩她們知道後也參與,這個送溫暖小組被市里表彰為學雷鋒先進集體,以胡瑤淩的名字命名,藍欣欣沒說一句話,依然樂呵呵的參加每一次活動。白雨虹就從這一點上敬重藍欣欣,留下了難忘的印象。白雨虹後來還聽說,藍欣欣的父親是級別不低的幹部,指揮過蘇中平原的抗日支隊。但藍欣欣從沒在任何人面前提起過。他隱隱約約替藍欣欣家擔心,這年頭她父親不知過得怎樣,她父親會不會被打成「走資派」受到衝擊?他又想起,一次在大街上,在人群外遠遠地看到在批鬥一位「走資派」,很像藍欣欣的父親,那些紅衛兵在擴音器裡當眾讀他的日記,把他的隱私,他對一個女人的情思,說成腐化墮落,說成資產階級思想,大肆攻擊。想到這裡,突然記起父親在醫院裡對他的叮嚀:「雨虹,回家快把我的手稿,家裡的信件、日記處理掉,免得抄家抓到把柄。」糊塗,怎麼把這件事忘了?白雨虹從床上躍起,迅速把他剛剛才寫的日記撕成碎片。
隔壁的臥室裡傳來白雨蘭夢中的笑聲,她還不時說著誰也聽不懂的含含混混的夢話。白雨虹知道妹妹睡相不好,老是做夢踢被子。他走過去擰開燈,果然看見她身上的被子一大半落到了床下。妹妹在夢中還在微笑,白雨虹心裡好羡慕她的無憂無慮,一瞬間自己也仿佛回到了天真爛漫的少年時代。他替妹妹蓋被子,無意間忽然發現,妹妹雪白的雙腿之間,粉白的短褲之上,滲出了殷紅殷紅的血,仿佛還在擴展,染及了一大片。白雨虹第一次看到這景象,他的心猛的一收縮,有點措手不及。他迅速檢索腦中所有相關知識,仍是一片空白。他足足在妹妹床前待了七秒鐘,相當於恐龍受到刺激傳遞到腦中再反應過來的時間。他終於檢索到了一個知識點,明白了怎麼回事。
白雨虹輕輕地蓋好妹妹的被子,重新上床迷迷糊糊睡去了。他此時多麼想見母親,倘若母親在,妹妹的這種事還用他哥哥牽掛?問題是妹妹懵懵懂懂,使他更多了一份心事,他決定明天去找梅純穎醫生。他一會兒好像見到母親走來,一會兒在枕邊仿佛飄來像妹妹雨蘭身上一樣的淡淡的乳酪香味,他感到極好聞,醉醉的,悠悠的,又見到了妹妹的睡姿,這睡姿他又感到在哪裡見過。有一次藍欣欣生病,他去送作業給她,在藍欣欣家裡,他見到過藍欣欣像雨蘭一樣的睡姿,頭微微傾斜,那嫩嫩的頭頸袒露在外,臉泛著淡紅,那閃動的睫毛輕輕地撩撥著白雨虹的心弦,他仿佛身處在虛幻的白雲間,四周靜謐無聲,空氣裡飄蕩著藍欣欣甜甜的又像乳酪又像橘味的氣息,他真想在藍欣欣的白嫩的頭頸上輕輕咬上一口。白雨虹在朦朧的睡意中,漸漸感覺自己的情根在慢慢啟動,由軟變硬,包皮在向後退去,龜頭已經完全裸露。要是在過去,他會情不自禁地用手握住硬邦邦的情根,享受婆娑帶來的快感。今夜他太累了,性情沉鬱興致不高,沉沉的睡意驅散了情意,那情根始終半硬半軟地挺著,沒有遇上手的愛撫。
白雨虹開始了他夢的神遊。他遇見了一大片水,無邊無際,輕漾浩渺。那水碧綠碧綠的,像一片大的湖泊,又像一片沒有邊的游泳池,朦朧中又覺得不是游泳池。白雨虹對游泳池太熟悉了,他曾經在池中多少次地擊浪暢遊,獲得過市里自由泳的前三名。給他帶來榮譽的游泳池邊沒有成排的柳樹,沒有遠處的山脈。現在他在水裡,遠處山巒連綿,近地裡金黃色的沙灘如地毯似的舖在水邊,岸邊竟然還有幾只肥大的烏鴉,他確信這地方沒有來過。水拍擊著他,突然一排排浪向他湧來,就像漲潮一般。一個浪頭襲來,把他捲入了浪底。他奮力遊著,漸漸感到體力不支,還感到自己在巨浪中的輕渺、孤獨和恐懼。忽然,他發現在浪峰上又多了一個人,隨著大浪上下沉浮。蝴蝶結在閃搖,她好像也在奮力掙紮。白雨虹拼盡全力遊過去,他把手伸向藍欣欣,眼看就要抓住她了,卻被湧來的浪頭推開;藍欣欣張著驚恐的眼睛,好像在呼救,也把手伸向白雨虹,但一個惡浪打過,又把他們分開了。白雨虹感到永遠也無法靠攏她,但她又近在咫尺。他心裡一陣慌亂,呼吸急促,身體越來越往下沉,他的體力和精神幾乎絕望得將要崩潰。他那情根急劇的漲大,又粗又硬。在焦慮和恐懼之中,情根緊縮一抖一抖的伸動,噴出了一股精液。他想極力抑制井噴,但無濟於事,一次次的浪頭襲來,一次次地向外噴射,那一大灘冷精,在大腿上流淌,冰涼冰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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