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無害之人
 
作者: 崔恩榮 
譯者: 陳曉菁
書城編號: 15879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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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 台灣商務印書館
出版日期: 2019/09
頁數: 352
尺寸: 14.8x21x1.81
ISBN: 9789570532289

商品簡介
你是那個自以為無害,
實際上卻是無心和殘忍的人嗎?
你是否曾經因為被理解了,
瞬間世界搖搖晃晃,
然而,從此透澈。

2019年韓國最受矚目的作家!
在習慣用急促短句和感性照片來壓縮、取代感情的社會裡,
崔恩榮用細膩的視角,發掘這個時代逐漸被遺忘的情感!

繼出道作《祥子的微笑》後,
崔恩榮的第二本小說集仍然用溫柔的眼眸來看待一切,
但不同的是,
這次的故事裡帶有淒涼的破裂音色──
人生最柔軟的時期、純度最高的友情,
崔恩榮將那強烈的情感密度完整呈現!

◎感動推薦
崔末順(政治大學臺灣文學研究所副教授)
陳明莉(世新大學性別研究所副教授兼所長)
楊智強(獨立記者、作家)
楊富閔(小說家)
羅珮嘉(臺灣國際女性影展策展人)
(依姓氏筆畫排序)

「《對我無害之人》這部作品沒有曲折離奇的故事、也沒有電光火石般的戲劇性情節,但在平鋪直敘、幾近淡漠的文字背後,卻顯露出作者對這個旁觀他人痛苦、無感也麻木的殘酷世界,一種清明透徹的理解。
因為無心、無知,或感到無能為力,這個世界,每個人似乎都曾在某個瞬間,不經意地成為那個看似無害,卻實際上冷漠殘忍、忽視他人痛苦之人。
日常現實中,人們對非異性戀的無知或不友善,以及傳統父權家庭裡對女人的貶抑、蹧蹋……都在作者細膩的描繪下一一現形,平實卻深刻,引人深思。」──陳明莉(世新大學性別研究所副教授兼所長)

◎所謂的感情,愈是刻意去壓抑,就愈會讓人屈服和迷惘
時間流逝之後才能夠好好面對的那個時期,以及即便歲月流逝,依舊未曾消失的那份初心。在堅固的時間之牆上摸索時,感覺又回到曾經生澀且搖搖欲墜的過去……

在羞澀和尷尬之間徘徊的純情人們,總是會在他人心裡激起漣漪,大家對崔恩榮第一本小說集所發出的感嘆詞,大多都是因為這種細膩的溫暖。她並沒有特別去描述人們做了什麼,而是將焦點集中在內心流動的情感,某個人轉頭或是嘆氣的那一瞬間,整個世界也會隨之動搖或停止。

《對我無害之人》的出場人物大多是明朗而未成熟的十來歲與二十來歲年輕人,重點放在描述他們之間的友情與愛情。由於他們的感情是不帶任何條件的純粹,因此當事情發展不如預期時,反而會深深地傷害對方,給彼此造成致命的苦痛。構成崔恩榮小說人物關係網的那些細微裂痕,在她的第二本小說集中更加鮮明、深刻地呈現出來,關於女性主義、同性戀等相關意識,也變得複雜、清晰許多。

.〈用沙子蓋的家〉
幸好我們生活在一個有重力和摩擦力的世界,才可以走走停停,停停走走地走下去。雖然這並不是永遠的,但是能夠這樣活著,似乎是更好的選擇。
.〈逝去的夜晚〉
允熙難過地回憶起,那個時候只要願意等待,就一定可以見到媽媽;而長大成人後,才知道人生是一種明明知道等待也不會有結果,卻又必須一等再等的過程。允熙啊,妳要明白,並非只要全心全意地等待,就會得到滿心歡喜的對待和關愛。
.〈援手〉
慧仁認為人生就像是某種奇怪的魔術。在沒有懷抱期待的時候出現,然後在某個瞬間就消逝。就像突然從黑色空箱子裡出現的白色鴿子,在魔術師的一個手勢之下就無聲無息地消失。一般的魔術表演裡,魔術師會出手拯救已經消失的鴿子,但是在人生這場魔術表演中,逆轉人生的驚喜並不會出現。


作者簡介


崔恩榮
1984年出生於京畿道光明市,曾在高麗大學國文系就讀。2013年中篇小說得到「作家世界」新人獎後,開始踏上了創作之路,作品有《祥子的微笑》。曾獲得許筠文學作家獎、金埈成文學獎、李海朝小說文學獎、第五屆及第八屆年輕作家獎。

我會想像某個愛著一個人、想念一個人,為了誰而悲傷的人,帶著一顆無奈的心躺在我身邊。而我凝望著那顆心一路走來。雖然我知道它無關於我的意志,但是只要我活著的一天,寫作就是我一生的志業。如今我已經明白,這是我能夠去愛他人,還有愛我自己生命的少數幾個方式之一。
──摘自「作者的話」


譯者簡介


陳曉菁
韓國西江大學韓國語教育院結業,曾從事韓國旅遊及貿易相關工作。現為專職韓文譯者,主要翻譯韓國節目字幕及韓文書籍,同時也兼任韓語教學工作。
在嘗試不同領域的幾份工作之後,終於確認翻譯是自己志向所在,熱衷於語言之間的轉換,在翻譯工作裡找到無窮的樂趣。


書籍目錄


那個夏天
601, 602
逝去的夜晚
用沙子蓋的家
告白
援手
在阿奇地

解說│最終忍住眼淚之人的倫理  姜知希(文學評論家)
作家的話


推薦序/導讀/自序


作者序:
收錄在本書中的七篇小說,隱含著我過去尚未成年的那段時光。關於很容易被他人操控,也經常被隨意利用的幼小身體和心靈,我一邊寫下文字,一邊思考良久。那些只有年輕孩子們才能感受到的孤獨,雖然無止盡的悲傷和寂寞無法全部被記得,但是長大成人的我們都曾經歷過那樣的時光。
  我也曾經是那些孩子中的一名。朝會時間在運動場上依照鞋袋擺放的位置排成一列,當朋友們因為日曬中暑而一一昏倒時,我還是一動也不動地站好,乖乖聆聽校長的訓話。去修練會接受類似軍隊的訓練,接受要對父母親盡孝道、對國家忠誠,身為女人必須守身如玉、對比自己年紀大的人要說敬語的教育。
  當時我想做的事情全屬個人行為,我想從那條筆直的繩子裡逃脫,往遠處奔去。從在運動場上排成一列的鞋袋、從向國旗敬禮的那個地方逃跑。「喂,我說妳,五十一號,立正,稍息,向前看,坐下,起立,出列!妳這個沒教養的丫頭,妳父母就是因為沒錢,所以才會住在這種社區吧?哼,像妳這樣的丫頭,以後還能有什麼出息?」我想從那張口不擇言的嘴和輕易動手打人的手裡逃走,逃到遠遠的地方。我想要依照自己的意志行動,我相信我的行動不會給任何人帶來傷害,我想要成為一名無害之人,我不想成為一名給他人帶來痛苦的人,因為我已經親身感受過,人們所帶來的痛苦是多麼具有毀滅性。但是,我真的做到了嗎?
  我始終沒有成為這樣的人,長久以來我一直在回想這件事。姑且不論是不是有意為之,最終我也只能在帶給他人麻煩與傷害中活下去,有時候連我自己都感到驚訝,自己怎麼會變得如此無心和殘忍,而這竟然是我的內心世界。我害怕自己隨意寫的文字會讓那些實際存在的人們與我漸行漸遠,或是給他們帶來傷害。我明明知道無論是什麼樣的文章、或是任何藝術,都不能超越人本身的重要性,但卻仍然擔心自己的遲鈍和愚昧會給人們帶來危害。
  我經常想,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比做一個壞大人或壞作家更簡單的事情了。而我想要成為一個下筆謹慎、步步為營的作家。在寫作的過程中,去感受身為一個人所能體驗到的所有一切,期許自己能夠成為一個有勇氣這麼做的人。
  當我感覺自己在虛空中漫步的時候,或是睜著眼睛無法入睡的夜晚,我總是被這些文字給束縛著。每當這種時候,我會想像某個愛著一個人、想念一個人,為了誰而悲傷的人,帶著一顆無奈的心躺在我身邊。而我凝望著那顆心一路走來。雖然我知道它無關於我的意志,但是只要我活著的一天,寫作就是我一生的志業。如今我已經明白,這是我能夠去愛他人,還有愛我自己生命的少數幾個方式之一。有些人讓我知道在這世界上愛是真實存在的,因為他們我才得以執筆寫作。無論他們在我身邊,或是遠在他鄉,我都想向他們傳達我的感謝之意。
  雖然再也無法見面,但是我仍然想對一直守護著我的爺爺說聲:「我愛您。」

2018年 夏
崔恩榮


文章試閱


用沙子蓋的家
  我們是網路上認識的朋友,雖然整整三年期間都在同一所高中就讀,但是卻不知道對方的真實姓名和長相,我也只知道他們在網路上的虛擬姓名,分別是沙子和空霧。
  我們所屬的社團是在千里眼(韓國入口網站)的「B高中九十九年度新生聚會」。向管理者提出加入申請之後,管理者會依自己的喜好加以過濾,會員人數大約三十人。雖然每天持續貼文的人數還不到會員人數的一半,但是每日仍然會有四到五篇的新文章。因為不需要公開真實姓名,加上又是非公開社團,所以有很多具有隱私性的貼文。
  社團裡已經形成了一股特有的親密感,但是這個社團在高中三年期間卻從未舉行過任何定期聚會。隨著二○○○年的Damoim、二○○一年的Freechal盛行,千里眼的使用率也逐漸下降,雖然曾經試圖拋棄舊有的模式,並且重新改版,但是仍然不敵來勢洶洶的Damoim和Freechal。在這段時間裡,會員人數銳減了一大半,在高三下學期時,社團的氣氛也變得相當冷清。最後在大一那年的暑假,管理員發布了一篇即將關閉社團的通知。
  ──雖然有點遺憾,不過我們也來辦一次聚會吧。
  空霧上傳的這篇貼文沒有得到任何人的回應。
  ──即使只有一個人來也無所謂,我會在那裡等待。六月二十日晚上六點在金聖均麵包店前面見,我會背著一個灰色的JanSport後背包。
  那是一個下著大雨的日子。馬路對面的麵包店前面,真的有一個背著灰色JanSport後背包,拿著一把巨大黑傘的男孩子站在那裡,我在過去三年期間從未見過他。他並沒有左右張望,只是靜靜地凝視著正前方。身上穿著畫有白色線條的綠色短袖襯衫與白色短褲,腳上踩著一雙人字拖。
  我走近他的身邊時,他突然往後退了一步,從他雨傘上灑落的水滴濺到我的臉上,十分冰冷。
  「對不起,我不知道有人會來,所以嚇了一跳……」
  「我也被你嚇了一跳。」
  「我沒想到真的會有人來。」
  「我們進去裡面等吧,外面雨太大了。」
  我們面對面坐在麵包店裡的座位上。他好像怕別人會漏看JanSport後背包似的,特意把包包放在靠窗顯眼的地方。一開始雖然有點尷尬,不過一旦開始聊天之後,我們就像認識了很久的朋友一樣,相處起來很自在。
  「我想起妳在九十九年寫的最後一篇文章。」
  「什麼文章?」
  「妳說Y2K很可怕,應該要睡了,卻怎麼也睡不著,還說也許世界末日就要來臨了,但是人們卻如此泰然自若,讓妳覺得很鬱悶。」
  「我有嗎?」
  空霧點了點頭。
  「妳還記得一年級暑假的時候,我們曾經聊通宵嗎?」
  「嗯。」
  回答完之後,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當初因為認為彼此不會見面,所以才會毫無顧忌地聊天。社團的氣氛也是如此,成立了一年之後,也沒有人再提起舉行定期聚會的事了,或許是因為大家都不想透露真實姓名,也不想在現實世界見面吧。我們在那家麵包店坐了一個小時左右。
  「要不要去吃晚餐?好像不會有人來了。」
  「好啊。」
  我們一走出麵包店,有位短頭髮的女孩子走向我們,並且用手指著空霧的後背包。我好像在哪裡見過她的樣子。
  「千里眼?」
  「嗯。」
  空霧回答了她的話,然後看著我,他的表情看起來有些慌張。我努力地回想自己到底是在哪裡見過她。也許是因為我們看到她的時候,並沒有表現出很高興的樣子,於是她一邊觀察我們的臉色,一邊繼續說道:
  「我剛剛才看到那篇貼文,所以過來看看……」
  她身上穿著寫有「不由自主02」字樣的深灰色班服和藏青色短褲,腳上趿著一雙三線運動拖鞋。不知道先前在哪裡跌倒,小腿上還殘留著未乾的血漬。
  「真是太好了。」
  說完之後她笑了出來,嘴角邊還有一點牙膏的痕跡。到了此時,我才想起自己在哪裡見過她。她就是那個身材瘦瘦小小,總是用髮夾把瀏海往後夾起,還有在制服裙子裡加一件運動褲的孩子。
  「我是沙子啊。」
  沙子在這三年裡不斷地發表關於音樂的文章,而且大部分還都是一些聽都沒聽過的音樂家故事。大家都對這些貼文沒什麼興趣,頂多偶爾會有一、兩個人回應一下,即便如此,沙子仍然持續地寫文章,而且不是帶著隨便寫寫的心情寫的。她的文章幾乎沒有什麼人會去留言,但是沙子卻十分熱衷在別人的文章下留下自己的評論。即便只是博君一笑的內容,她也會留下真摯的回應。
  「三年級的時候,妳是十班的吧?」
  沙子這麼問我。我給了她肯定的回答之後,她就立刻說以前經常在走廊上看到我,而且還記得我站在走廊窗邊的樣子。
  我們在烤腸城點了一瓶燒酒,配著炒白血腸一起吃。空霧和我聊起天來,偶爾才動一下筷子,但是沙子完全集中精神,努力地吃著食物。她的臉上毫無表情,嘴角沾到的醬汁也來不及好好地擦乾淨。
  連最後收尾的炒飯都吃完之後,我們換到另外一家叫做「Andante」的店。Andante是一家燈光略微昏暗,有著棉布沙發的西式輕食餐廳。白天賣炸豬排、義大利麵、奶油濃湯套餐等料理;晚上則搖身一變成為販售果汁、瓶裝啤酒、咖啡、紅茶和百匯甜點的地方。

  為什麼有病的人們要組成家庭呢?

  看著神采飛揚聊著天的空霧,我突然想起他寫的那些文章。空霧並不算是經常發文的人,但是偶爾也會寫一些抒發自己想法的長篇文章。他能夠把自身遭遇的事情,用自己的話語來傳達,且始終不對自己抱持憐憫的態度,總是能打動我的心。每當空霧發表文章時,我都會因為好奇內容寫了什麼而趕緊點開來看,而且會一讀再讀。當我走在路上時,他寫的那些文章總會突然浮現在我的腦海中。沒有臉孔的人,只存在於文字中的人們,就在我的眼前吃著血腸,喝著瓶裝啤酒,對此我感到神奇不已。
  我們坐在沙發上聊起高中時代的往事。例如為什麼每次要去郊遊、校外教學或是夏令營時都會遇到下雨天;因為學校伙食不好,所以害我們的個子長不高;為了蓋新的建築物,把櫻花樹全部砍掉,實在是太殘忍了等各種話題。在聊天的過程中,我們發現彼此都有共同朋友,沙子和我還是同一所國中畢業的校友呢。
  「國中的時候,我好像從來沒看過妳。」
  「這也有可能,因為我是國二的時候才轉學過來的。」
  「妳從哪裡轉過來的?」
  「我從國小三年級開始就住在洛杉磯,後來才又搬回韓國。」
  「啊。」
  好像有點印象,卻怎麼也想不起來,沙子稚氣的臉龐模模糊糊地浮現在我眼前。似乎確實在上高中之前曾經見過她的樣子,不過現在只留下感覺不怎麼好的印象而已。
  沙子和空霧兩人似乎很合拍。若說空霧是個冷面笑匠的話,那麼沙子就是因為少根筋而經常鬧出笑話的人。他們兩個就讀的大學位置相近,住的地方也只有一個公車站的距離。雖然當時並不知道對方的名字,但是高中的時候常常搭同一班公車上下學,活動的範圍也都在同一個區域,因此對彼此的臉孔並不陌生。
  原來妳就是沙子,沒想到你就是空霧,互相打過招呼之後,他們兩人的樣子看起來很開心。接著我們交換了彼此的MSN帳號和手機號碼。
  我住在從Andante走路就可以到的地方,不過沙子和空霧則是要搭公車才能回家,於是我靜靜地望著他們並肩離去的模樣。雖然不知道我們將來是否會再見面,但是今天真的一起度過了一段相當愉快的時光。
  在回家的路上我一直想著沙子的臉孔。從同一所國中一起升到同一所高中的同學並不多,為什麼我會對她沒有印象呢?轉學生,經過垃圾場附近的時候,我想起來自己初次見到沙子是在什麼地方了。
  垃圾場,那天,我被打了一巴掌。

  當天是全校當值日生的同學一起打掃學校建築物周邊和運動場的日子。因為趕不上公車的緣故,害我遲到了十五分鐘才趕上朝會。當我抵達垃圾場時,現場氣氛已經凍結到冰點,值班的老師正站在同學面前大發脾氣。那天是個天寒地凍的日子。我一到現場立刻被賞了一個耳光,力道大到我眼冒金星,一時間眼前一片黑暗。我在心裡猜測他應該還沒有打夠,還會再打我幾下?我還得再挨多少打才夠?
  對於這樣的狀況,我早就已經心如死灰了,這只不過是令人失望的大人們,做出一些讓人失望的行為罷了。不,甚至說不上失望,只能說是不幸的人類對他人施虐的一種興趣而已。我把掉到地上的眼鏡撿起來重新戴好,拿起掃把和畚箕。雖然心裡不免升起一種屈辱感,但是我努力將那樣的感情壓抑下去。
  此時其他班某位穿著寬鬆校服,一手提著保溫便當的值日生走了過來。她的身高看起來還不足一百四十公分,長長校服裙子底下的那雙腿,看起來就像竹竿一樣纖細。負責的老師整個人飛身撲向她,往她的頭頂打了下去,她從地上爬起來時,老師立刻又賞了她一耳光。
  那孩子漲紅著臉站在原地號啕大哭,哭到連肩膀都顫抖個不停,其他值日生紛紛走到她身邊,大概對她說了一些安慰的話吧。看她哭個不停的樣子,我覺得心裡很不舒服,對於她毫不掩飾自己難過的態度有些反感。難道她之前從來沒有像這樣挨過打嗎?隱藏在寬大校服下的瘦弱身軀,哭到變得紅腫的小小臉蛋,她一臉不悅地向我走來。
  為什麼這段回憶我到現在才想起來呢?就讀同一所高中、在同一條走廊上擦身而過時,為什麼都沒有想起當時的事情呢?(未完待續)

崔恩榮 作者作品表

對我無害之人

祥子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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