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幾十年間,我們對人性的理解經歷了一場變革,推翻了許多領域的固有觀念。以前,許多領域認為,人類本質上是自私的;我們的需求──對物質、性愛歡愉、家庭關係的需求等等──本質上是私密的。在經濟學、社會學、神經學、心理學等多元領域中,當代研究顯示,人類原本是富含同情心的生物,懂得關注他者的需求與痛苦。一九六○年代的「公地悲劇」(tragedy of the commons)主張,人類太過自私,無法保護共有的制度、土地與物品。但一些制度的變體──從畜牧社會的放牧權,到美國的社會安全體系──推翻了「公地悲劇」的論點,確實在許多地方運作得很好。(伊莉諾.歐斯壯﹝Elinor Ostrom﹞的研究是探索成功的經濟合作,她因此成為目前唯一獲得諾貝爾經濟學獎的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