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國夫人與美貌官員交情曖昧的流言不斷,
白袍軍小將為她守地不歸的傳聞繪聲繪影,
再加上那個不請自來、容貌傾城的商人表哥,
一時間,楚國夫人不僅愛財還好美人之名不脛而走。
但不論這些人是有兵有財,是虛與委蛇還是坦誠交心,
對李明樓而言,都不如武鴉兒送的土香木狗讓她開心,
他說,她是世間最美的存在,
應該得到世間所有人的喜愛。
一方進占相州,一方收復淮南道,
武氏夫妻終引動叛軍最熾烈的殺意,
看似棄城敗走,實則大軍化整為零潛入淮南道,
要在眾人眼中最安全之地,四面圍殺楚國夫人!
眼看李明樓孤軍將盡,敵將已逼至眼前,
危急之際,卻見一人浴血踏屍而來,揮刀劈出血路──
他竟日夜不休奔波廝殺而來,為將她護入懷中,
「我是武鴉兒,妳還好吧?」
本書特色
今生亂世有你,幸甚!樂甚!
世人傳她愛財好色,與美貌官員、小將、商人曖昧糾纏不清,
這紙上丈夫卻說她本就該為所有人所喜,甚至日夜急馳救妻!
作者
希行
女,生於燕趙之地,平凡上班族,雙魚座小主婦,以筆編織五彩燦爛的故事為平淡生活增添幾分趣味,偏好鄉土氣息,愛有一技之長的女主,愛讀書,愛旅遊,用有限的時間和金錢,過出無限的生活和情趣,生平最大的理想,不求能寫出神來之作,但求看過故事的女子們,都能悅之一笑心有所安便足矣。
試閱
第一章
陳二發火了,要揪住項南。
「你不能因為我是個鄉下人就把我當傻子。」
項南繞過桌子,「我怎麼把你當傻子了?我說的都是真話,你不信不能怪我啊。」
陳二在桌子另一邊堵住他,「你胡扯一堆,分明就是掩蓋你跟韓旭一樣。」
項南道:「跟韓大人一樣怎麼啦?」
陳二拍桌子:「我們做男人的應當以軍功揚名,怎麼能因為楚國夫人而人盡皆知?」
項南道:「其實這兩種說法是一樣的。」
這哪裡一樣?陳二瞪眼:「你休想再用話誆我。」
項南道:「淮南道剛剛收復,兵馬大戰之後疲憊,城池尚未安穩,勝利的果實青澀又搖搖欲墜,對於安康山和安德忠來說,此時失去了淮南道但也能再次得到淮南道,兩軍如果前後夾擊,淮南道必然要再次動盪。」
他看著瞪眼要反駁的陳二,「我是為了楚國夫人,但只是因為楚國夫人就在那裡,如果換做其他人,我還是會這樣做。」
陳二張張口,要說的話嚥回去。
「與其說是為了楚國夫人,不如說是為了保住大夏衛軍來之不易的勝利。」項南笑了笑,笑容裡有些自嘲,「我這樣做,韓旭也是這樣做,但就因為對方是楚國夫人,是個女子,在世人眼裡話裡就變成了男女私情。」
他伸手拍了拍陳二的肩頭,「二狗,如果楚國夫人是個男兒,那我和韓旭做的這些事,你會怎麼想?」
那就是義薄雲天同袍之情捨身忘己感天動地……陳二的臉色漲紅,動了動嘴唇。
「二狗,你說這樣是不是不公平?」項南不放過,繼續追問。
「別叫我二狗。」陳二甩開他的手,訕訕道:「你這樣想,別人不這樣想,你跟劍南道那群人解釋清楚。」
項南一笑:「這種事他們還需要我解釋的話,就沒解釋的必要了。」
其實是跟劍南道關係很疏離,懶得解釋吧,鄉下人陳二早就看出來了,但這次沒有說破以及質問,大概也是知道再質問項南也能給他合理的解釋……
好累,不想說話。
「但願那位烏鴉都督也不需要解釋。」他嘀咕一聲,不待項南詢問就主動說道:「不管怎麼說,如果能將滑州和安東相連貫通,是一件大好事。」
項南點頭一笑:「淮南道安穩,也有助於我們做這件事,所以你看,好事都是相輔相成,助人就是助己。」
陳二撇嘴,「好事就好事吧,好事這麼高興,要不要再喝一杯?」
項南哈哈笑:「好啊。」
◎
好事不一定都會高興喝酒慶祝,儘管對於山南東道的官吏們來說,好事還不止一件。
淮南道收復是楚國夫人的大捷,江南道沒有被叛軍攻占則可以算是劍南道,不,應該說是韓旭的大捷。
江陵府的援軍是劍南道的兵馬,但這是韓旭逼迫劍南道派出去的。
當得知劍南道有兵馬在江陵府,卻不抵抗叛軍而是護送小都督的家人逃離,韓旭大怒,不過沒有像對待山南東道節度使那樣。
「……給這個小都督扣上怯戰的帽子,一罪殺之,而是去哄勸那個小都督。」
「好言好語的講劍南道太遠了,黔中那邊也不安全,長途行路對老人家身體也不好,還是接到山南道來。」
「又是哄又是嚇,小都督哪裡抵得住這個,立刻同意了。」
「韓大人便拿著雞毛當令箭了,調派了劍南道的兵馬,喝令他們去援助江南道。」
「現在人也接來了,江陵府也救下了,真是皆大歡喜。」
「不過我看韓大人這幾天不高興啊,臉拉得跟麵條一樣長。」
「臉拉得再長也比你好看。」
迴廊下幾個官吏無酒無茶乾坐議論,說到這裡都笑起來,笑完了揣測韓旭到底為什麼不高興。
「這次江陵府一戰,守住了江南道,還讓劍南道得了好名聲,劍南道軍中上下都對韓旭讚嘆,覺得他既能為小都督考慮還能看準戰機,對他越來越信服了,到底還有什麼不高興的?」
「再被別人信服,也不如自己當家做主,這次的聲名還不是都加在那娃娃節度使身上?」
「對啊,要我說,這次韓大人應該像對待咱們原來那個節度使那樣,給那個娃娃節度使扣上一個濫用衛軍的罪名,然後……」
說話的人伸手做個抹脖子的動作。
旁邊的人冷笑:「那娃娃節度使能一樣嗎?劍南道的兵馬跟山南道的一樣嗎?韓旭現在為什麼哄著小都督?他敢露出一絲不敬試試,別的不說,小都督那個奶媽都能吃了他。」
「所以說,到底還是在娃娃跟前裝孫子,怎麼能高興。」
「說起那個奶媽,我看她常盯著韓大人,是不是真想咬一口哈哈哈。」
人群中響起你懂我懂大家男人都懂的笑聲。
「那可不是誰想咬一口就能咬的,劍南道小都督的奶媽也不行,畢竟楚國夫人已經先咬了……」
話說到這裡其他人忙噓噓喝止,但又壓制不住內心翻騰的笑,男人們如同雞崽子發出唧唧喳喳的聲音。
「真的假的?」
「關係匪淺,要追溯到宣武道那一戰。」
「不是,我聽說是親事是梁振作媒,楚國夫人去京城見梁振的時候,對韓大人驚鴻一瞥……」
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站在院門口的韓旭差點窒息,他身邊的張安王林也不敢聽下去了。
「幹什麼呢!」他們喝道。
雞崽子們回頭看到面沉如鍋底的韓旭,一哄而散。
「真是不像話!」
「當初貽誤戰機的事都忘了嗎?」
「你們是不是也想去地下追隨原來的節度使?」
張安王林憤怒罵道,再回頭看韓旭。
「韓大人,我就說這些人不行,還是從我們山南中、西道調來些人手吧。」
韓旭道:「不用。」向前邁步。
張安王林看著韓旭拉長的臉沒敢再說話,跟在他身後。
韓旭端著肩膀目不斜視沿著迴廊前行,但可以清楚的感覺到張安王林在後擠眉弄眼,而適才那些官吏雖然被喝散,議論也還彌散在四周。
不只是府衙四周,整個山南道,整個大夏都傳開了。
韓旭看著面前的廳堂,恍若看到金鑾寶殿,裡面坐著皇帝,還有那個得意洋洋的寡婦……
這沒有什麼意外,在遇到楚國夫人的那一天起,他就知道會有今天。
女人,是永遠不會滿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