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總要選擇一種想法,然後篤信,然後實行,即使最後發現站錯了邊,亦算對得起自己。
80後必讀!80前更要讀!
舊遊戲 vs 新價值
舊世界 vs 新座標
序
理由——代序
花時間編輯這樣的一本書只有一個理由:記錄某些事和某些人,讓日後的讀者——如果還真有人為了某些原因而翻開這本書的話——有機會知道這些事和這些人以及我對這些事和這些人的判斷和評語;然後,了解和思考,再作出屬於他們的判斷和評語。
我相信文字,我相信歷史。我相信我們應該把看見過思考過討厭過感動過的事情寫下來,如果有最起碼的運氣,寫下來的便會留下來,即使只是放在圖書館的書架上,總有一天會被一些人翻鴃A歷史便會在書頁翻開的剎那活過來;早已不在人世的作者也就同時重新張開了眼睛。
這或是非常天真的想法,但確是我的想法。人,總要選擇一種想法,然後篤信,然後實行,即使最後發現站錯了邊,亦算對得起自己。
二○一○年一月十六日
P.S. 一位內地朋友告訴我,「站錯邊」的普通話應是「站錯隊」;她笑我連書名也用錯字,怪不得在政治權力上經常站錯隊。但我認為這書是寫給香港人看的,用廣東話做書名,合宜得很。這次我倒自信選對。其實我還考慮過替書取名〈吊吊fing〉呢!
附錄:時評作為一種文學
梁文道替《常識》寫了自序,就時事評論之朽與不朽提出了深刻看法。
他認為「只有一種情況能使時事評論不朽,那就是你說的那些事老是重複出現。如果時事評論的目的是為了改變現實,那麼現實的屹立不變就是對它最大的嘲諷了。任何有良心的評論家都該期盼自己的文章失效,他的文章若有現實意義,那是種悲哀。除非他那作者的自我要大於一個知識分子的志趣:江山不幸詩家幸」。
這難免令我聯想到台灣作家楊照在《理性的人》書裏的自序(他本姓李,故我對他開玩笑道「這套書應該改名《姓李的人談理性的人》」)。對於時評,楊照自謂曾有一段下筆猶豫只因完全看不見效益,罵完蔣經國,同樣的罵詞完全可用來再罵李登輝;用之於李登輝身上的罵詞,同樣可被循環使用於陳水扁。因為相同的愚人蠢事像輪迴般不斷重演現身,他罵厭了,寫厭了,提不起勁再寫了。
幸而楊照其後找得了繼續執筆的理由。他決定寫故事,務求在每篇時評裏留下豐富多樣的人間故事,因為「故事比日夜川流來去的新聞有趣、迷人,而且讓人難忘。就新聞寫新文章,等到新聞消失被遺忘了,就沒有任何存留價值了。用故事來搭配對照新聞,新聞消失了,故事還在,還值得被聽到被流傳,被拿來映襯其他現實生命經驗」。
當讀到此段,我極想電郵楊照問他一句:不管值不值得,至少你在執筆的時候,總會感到寫故事比寫純評論過癮得多吧?能令作者寫得快樂,已經很值得。
所以我想說的其實是:時評有效沒效是一回事(如梁文道所說那只是「現實意義」),但在時評寫作的技藝上,或可自成一套文化美學價值系統,自有一組評價座標,朽或不朽,優或不優,執筆者自己心裏有數,文字同業或內行讀者同樣心裏有數。
「時評作為一種文學」,是可能的吧?看高手出招使劍,能否濺血殺敵是一回事,僅看劍舞飛動如繁花似錦,已是極佳的享受了。用一百種不同的文字套式去罵陳水扁,終究不是完全沒有價值。至少我個人就在這條路上走了好多年,成敗與否,由人評說,最關鍵的是,我自己,寫得高興。
目錄
理由——代序
附錄:時評作為一種文學
輯一:因為有他們──管治的荒唐與荒誕
1/ 曾經有個曾蔭權
曾蔭權不代表我?請曾蔭權代表我!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