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名電視劇由《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如果蝸牛有愛情》
導演張開宙執導、製作人侯鴻亮製片、正午陽光團隊出品
金雞獎提名、白玉蘭獎編劇提名──原著作者未夕編劇
《鎮魂》白宇、《九州縹緲錄》宋祖兒、《三十而已》毛曉彤
《風起霓裳》張晚意、《鳳歸四時歌》周翊然──領銜主演
講述親情與成長的經典之作──
雖然生命有些許痛苦,但所謂「家人」,
就是會相互給予又彼此治癒的特別存在。
一九九七年,喬家的五個孩子相繼成年。
喬二強跟乖巧的女孩結了婚,然而岳母頤指氣使的態度,讓他生活過得不太順遂。
喬三麗與丈夫情投意合,一邊照顧孩子、一邊應付生計,夫家卻有更多事情等著她……
喬四美一個人連夜離開家裡,坐著長途火車前往拉薩,追尋她的理想;
最小的喬七七年紀輕輕,個性膽怯懵懂,卻因不小心做錯事情,而被迫長大。
喬一成因為自小形成的保守觀念以及放心不下弟妹的責任心,也與抱持夢想的妻子背道而馳……
似乎從小,老天爺對他們是不公平的,
幸福快樂的生活需要費盡千辛萬苦才能自己抓住。
但老天爺為你關了一扇門,同時也會幫你打開一扇窗。
打開窗,興許,幸福就進來了。
豆瓣讀者讀者含淚推薦
‧這真的是個普普通通的大家庭,兄弟姐妹們看起來各顧各,生活卻讓他們全部捆綁在一起,這些枝枝葉葉繁茂了,家這棵大樹也粗壯了。一成真的是個好大哥,一顆心大概八成都擱在自己弟妹們身上,不管現實如何玩笑,他沒有真的放棄過他們。看到最後他和七七推開了窗,終於相信,在他們的一大家裡,活著,總會有好事發生。──宇宙紅牙
‧這本書的動人,絕不僅僅是為了講一個讓人心酸的故事。它想要召喚回的一個詞,是責任。這個詞,在今天這個每個人追求個性自由獨立的世界裡,它顯得那麼沉重、古板、讓人討厭,但在這本書裡,它是每個孩子生存下去的動力,扶持著彼此。這責任很沉重,重得幾乎讓每個人犧牲了自己一生的幸福,然而這犧牲的本身,現在看來,卻是一種更大的幸福。──亞比煞
作者
未夕
教師、作家、編劇。
文筆優美,內容細膩,著有長篇都市小說《糟糠之妻》、《果果的婚事》、《煙花易冷》、《喬家的兒女》、《以子之名》以及電影、電視劇劇本若干。
電影劇本《孩子那些事兒》,獲第十一屆中國國際兒童電影節江陰市政府特別榮譽獎、第十四屆華表獎優秀少兒影片獎和第二十八屆金雞獎編劇提名獎。
參與編劇作品《山海情》獲第二十七屆上海電視節白玉蘭獎最佳原創編劇提名獎。
試閱
第六章
──這是他少年時嚮往的地方,他曾牽著弟妹或是獨自一人無數次地在這些小院外徘徊,想像著院子裡的另一重生活。
喬四美終於到了拉薩。
在五天五夜的火車與長途汽車勞頓之後。
四美覺得自己活像一張皺紋紙,渾身都是疲憊的褶子,每一道褶子裡都寫著一路的辛苦與不易。
可是,四美的精神卻異常地亢奮,一顆心幾乎要蹦出胸腔。
拉薩的天空藍得簡直叫人想流淚,空氣純淨,有無限的透明感,一景一物無不色彩明豔,建築雄偉壯麗。喬四美站在這樣的藍天下,踩著這一片陌生的土地,足足傻了有十分鐘,慢慢地才回過味來,自己,是真的來到了西藏了。
離家幾千里地,便是四美這樣不管不顧,莽莽撞撞的人都生了幾分怕意來。
『不過不要緊的。』四美想,『這裡有戚成鋼。』
那個她一見而鍾情的人,就在這裡的某一個地方,某一個角落。
她離家遠了,可離他卻近了,沒什麼好怕的。
四美找了一間很小的郵局,播了一個長途電話給大哥一成。
那邊好半天才有人接起來,是大哥的聲音。
四美在乍一聽到哥哥的聲音時,不是不慌不怕的,可是出乎她的意料的是,大哥並沒有罵她。半句也沒有罵,大哥聲音裡的倦意從細細的電話線裡傳導過來。
一成說:『妳也不必跟我講妳去了哪裡,要幹什麼,我隨妳。』
四美突然心酸起來,眼淚「嘩」的一下鋪了滿臉:「大哥,我對不起你。可是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要辦,我辦好了就馬上回去,大哥你放心……」
那一頭喬一成打斷她的話:『我沒有什麼好不放心的,腿長在妳身上,別說我只是妳哥,我就是妳老爹,也只顧得了妳一時,顧不了妳一世。四美,妳大哥也是三十多的人了,青春呀好日子呀,也沒幾年了,他顧不了妳了。妳自己好自為之吧。』
那邊電話「答」的一聲掛了。
四美覺出,自己這一次,真的是傷了大哥的心了。
喬四美又呆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打一個電話給戚成鋼。
這一次,訊號清楚了很多。
戚成鋼不在,接電話的是他們的連指導員。
喬四美說,自己是戚成鋼同志的未婚妻,這次特地來找他結婚的。
指導員非常感動,說是戚成鋼出外檢修道路,要過些天才能回來,他會派人來接喬四美。
來到拉薩的頭一夜,喬四美住在一個很小的招待所裡,夜裡的寒冷幾乎把她凍得半死。她縮在硬得硌痛她骨頭的床上,把帶來的所有衣服都穿在身上,依然冷得不停地發抖,只得起來倒上一杯熱水暖著手。就那麼坐在黑暗裡,從來沒有那麼孤獨過。
喬四美打小就是沒心沒肺的,神經粗如老樹樁子,可是在這個異鄉的漆黑的夜裡,她的手裡只得一捧水的溫度,這麼一個時刻,她想的卻不是她千里追尋的那個人,而是她的兄姊們,還有他們一起度過的那些日子。
四美捧著杯子嗚嗚地哭起來,一邊哭一邊叫:「大哥,二哥,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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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喬四美便開始出現高原反應,頭疼得像是要裂開。
喬四美後悔了,她想回家了。
第二天一大早,幾乎一夜未睡的喬四美便收拾了東西,付了招待所的費用之後,剩下的錢夠不夠回家她也拿不准。
但是在招待所門口,有人在等她。
兩個穿軍裝的人,風塵僕僕,臉色黝黑疲累,上前來問:「請問妳是不是喬四美同志?」
四美這才明白過來,是那位與自己通過電話的指導員派來的人。
兩個戰士都極其年輕,怕是比四美還要小上三、兩歲,不住地用目光打量著四美,看這個似乎連臉都沒有洗的女孩子,疲憊之下露出的那兩分秀色,在剛才的一剎那,她的眼睛裡湧上的一層薄淚,就好像看見了久別的親人似的神態,讓衣著隨意神色不安的她顯出一種柔弱無助來。
這兩個年輕的士兵在心裡嘆一聲:『戚成鋼走了什麼狗屎運,有這樣的一個女孩子千里迢迢來尋親。』
他們其中一個熱情地對四美說:「我們指導員叫我們來接妳,車就在外頭,還要有個把小時的路。對了,我們指導員還說,你們剛來西藏的人,會有反應,讓我們先帶妳去這裡的部隊醫院看一下再出發,不急的。」
在醫院檢查了,四美的高原反應還算好,吸了氧之後她便覺得舒服多了。
四美跟著兩個戰士出發了。
越前行便越冷,四美披上了那位稍健談些的小戰士的軍大衣,一路上昏昏欲睡,錯過了路過的所有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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