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分析引論
 
作者: 西格蒙德‧佛洛伊德 
書城編號: 236148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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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 五南
出版日期: 2021/11
頁數: 496
ISBN: 9786263173521

商品簡介


本書為佛洛伊德於1915-1917年間,在維也納大學冬季學期開設的精神分析課程之演講內容集結。書中不僅可以看到佛洛伊德本人對其先前理論所做的整理,也可發現許多後續發展的線索,如「強迫性重複」、自我的分析,以及「無意識」一詞的多重意義所導致的困難等,皆已有所討論。

本書雖然主要討論精神病的病因與治療,但其中關於性衝動、夢及其象徵與轉移作用、壓抑、自戀、移情等問題的論述,對用精神分析原理說明藝術和美學課題提供了一個全新的心理學思考方向。總體而言,以通俗易懂的語言和生動的案例故事涵蓋了幾乎所有精神分析基礎知識。

作者

西格蒙德‧佛洛伊德(Sigmound Freud)

奧地利精神疾病學家和心理學家、心理分析學派的創始人,被譽為「精神分析之父」,佛洛伊德終身從事寫作和臨床治療工作,他的思想極為深刻,提出了自戀、生和死的本能及本我、自我、超我的人格三分結構論等重要理論,使精神分析成為了解人類動機和人格的方法。主要著作有:《夢的解析》、《自我與本我》、《少女杜拉的故事》、《文明及其缺憾》等。

目錄

譯序


第一編 過失心理學
第一講 緒論
第二講 過失心理學
第三講 過失心理學(續)
第四講 過失心理學(續完)

第二編 夢
第五講 初步的研究及其困難
第六講 初步的假說與釋夢的技術
第 七 講 顯意和隱意
第 八 講 兒童的夢
第 九 講 夢的檢查作用
第 十 講 夢的象徵作用
第十一講 夢的工作
第十二講 夢的舉例及其分析
第十三講 夢的原始的與幼稚的特點
第十四講 欲望的滿足
第十五講 幾點疑問與批判的觀察

第三編 神經病通論
第十六講 精神分析法與精神病學
第十七講 症候的意義
第十八講 創傷的執著—潛意識
第十九講 抗拒與壓抑
第二十講 人們的性生活
第二十一講 欲力的發展與性的組織
第二十二講 發展與退化的各方面、病原學
第二十三講 症候形成的過程
笫二十四講 一般的神經過敏
第二十五講 焦慮
第二十六講 欲力說:自戀
第二十七講 移情作用
第二十八講 分析療法

序/導讀

譯序

我在抗戰前曾將佛洛伊德的《精神分析引論》的英譯本譯成中文,由上海商務印書館於1930年出版。精神分析是一種治療神經病的方法,也是一種研究心理功能的技術,以後形成一種心理學的理論,成為現代心理學的一個重要學派,對心理學、醫學、人類學乃至史學、文學藝術和哲學都發生了不同程度的影響。

精神分析的創始人佛洛伊德是維也納猶太籍的神經病醫生。他於1856年5月6日生於摩拉維亞(現屬捷克),四歲時隨同父母移居維也納,在維也納度過了八十個年頭。他幼時聰慧。1873年考入維也納大學學醫,從事他所感興趣的科學研究。1876年,他在布呂克教授指導下當助理研究員,1881年獲得醫學博士學位。次年,他即和神經病醫生布洛伊爾合作。布洛伊爾的年齡比佛洛伊德大十四歲,他也是布呂克的弟子。布呂克和路德維希、杜布瓦-萊蒙及赫爾姆霍茨志同道合,結成聯盟,反對活力論,認為「有機體內除一般物理化學的力在起作用外別無其他的力」。佛洛伊德和布洛伊爾在布呂克門下,受了物理主義的生理學訓練,承認「心理學是有關中樞神經系統的研究,心能就是由大腦細胞所供應的物理能」(波林,《實驗心理學史》中譯本,商務印書館1981年版,第816頁)。

布洛伊爾曾用催眠法治療一個癔病的女病人安娜。這個病人在許多症候之中,還有一個特殊症候,就是有長達六個星期的時間在乾渴得無法忍受時,也不能喝水。在催眠狀態中,她訴述自己童年時,如何走進她不喜歡的女家庭教師的房間,看見她的狗從玻璃杯內喝水,引起了她的厭惡,但由於受尊敬師長的傳統影響,只好默不作聲。她在催眠中,恢復了她對這個往事的回憶,儘量發洩了她的憤怒情緒,此後她不能喝水的怪病才消失。這種治療主要是透過談話或暗示進行的,所以佛洛伊德稱之為談療法,是他後來發展的精神分析法的基礎。

他對這個療效的解釋是以布呂克的物理主義為指導思想的,以為人的心理活動有賴於神經系統所供應的物理能。物理能的水準過高時,就需要釋放或宣洩,從而促成了神經病的消失。所以佛洛伊德在行醫的初期是支援神經病的物理或生理的病因說的。

但是佛洛伊德面對這個療效,也感覺到身心關係的微妙。由於他受過布呂克的物理主義的教育,所以不立即轉入心身交感論,而僅僅主張心身平行論。他說,「神經系統的生理過程的鏈條不會與心理過程造成因果的關係。」「因此,心理是與生理平行的一種過程。」(鐘斯,《佛洛伊德傳》第一卷(Sigmund Freud, I),1953年版,第368頁)。他認為心物在本質上是不同類的,所以他認為把這一種過程譯成他種過程乃是邏輯上的錯誤。但據佛洛伊德傳記的作者鐘斯的分析,佛洛伊德並沒有徹底堅持平行論,有時也會說身體或性的變化產生了焦慮,或一種情緒導致了手腳的癱瘓(同上,第369頁)。

1885至1886年間,佛洛伊德就學於法國神經病醫生沙可。沙可用催眠法,有時消除了這些症候,有時引起了癔病的症候,因此,佛洛伊德以為治療身體的症候可以透過觀念傳遞而奏效。他後來又赴南錫,觀察了李厄保和伯恩海姆的催眠治療術。這些法國醫生與同時代的德國醫生不同,他們不堅持大腦解剖的觀點,承認心理病理學為心理學的一個分支(鐘斯,《佛洛伊德傳》第一卷,第370頁)。

佛洛伊德由於受了法國的影響,同時根據他自己的臨床經驗,逐漸從生理的病因說走向心理的病因說或心理動力說(the psychodynamic hypothesis),以為神經病起源於心理內部動機的矛盾。

佛洛伊德在生理病因說的指導下,曾於1886年試用過電流療法、水療法、按摩法治療神經病,但療效並不顯著。在心理病因說指導下,他於1887年採用從沙可那裡學來的暗示療法,認為這個方法很好,時間也較為經濟,但療效難以持久,常有反覆。因此,他乃創制精神分析法,也就是自由聯想法,於1892年開始運用。他由於堅持赫爾姆霍茨學派的準則,不相信自由意志說而堅持他的所謂決定論,以為任何聯想都不是無因而至的,都是有一定的意義的;因此,透過病者的自由聯想就可以挖掘出深埋在病者心裡最底層的動機或欲望,也就是所謂潛意識的欲望。原來,佛洛伊德把人的心理歷程分為三層,上層為意識,中層為前意識,底層為潛意識,構成了他的深度心理學(the depth psychology)。他以為一個觀念的意識是轉瞬即逝的,但是消逝了的觀念有需要時可以再成為意識的,這便叫做前意識。至於潛意識的觀念是遭受過壓抑而被摒斥於意識領域之外的,現在如果要它重複進入意識,就為病者所拒絕了。所以佛洛伊德以為抵抗和壓抑是同一歷程的兩面。精神分析的目的就在於克服這個抵抗,把潛意識的欲望化為意識,治療就可以奏效了,然而這個抵抗是不容易制服的,需要精神分析家的高度技巧。

被壓抑的欲望是什麼性質的欲望呢?佛洛伊德以為主要是性的欲望;性的擾亂是神經病的根本原因。他於1896年出版了《癔病的病因學》,提出了誘引說(the seduction theory),以為兒童幼時天真,並無性的衝動,只因受了成人的誘引,導致了這種衝動的產生。到了1896年後期和1897年上半期,佛洛伊德開始對誘引說發生懷疑。1897年夏季,他進行了艱苦的自我分析,發現了他自己幼時對母親的裡比多欲和對父親的敵視,這就是所謂伊底帕斯情結。於是他放棄了誘引說,而承認兒童期的性生活,不過佛洛伊德的「性」不是專指生殖的或生殖器官的快感,而是指一切敏感區的快感。

由於布洛伊爾不同意佛洛伊德關於性的觀點,佛洛伊德便改以弗利斯為志同道合的好友。他把自己放棄誘引說和發現伊底帕斯情結的秘密寫信告訴弗利斯。弗利斯對性問題的研究有較濃厚的興趣。他於1897年發表他的處女作,提出了一種新的併發症,叫做鼻反應神經症,包括頭痛、神經痛及迴圈、呼吸、消化等內臟器官的擾亂。他的研究有兩點特別引起了佛洛伊德的興趣。「1.他認為鼻黏膜與生殖器官活動有特殊的關係,因為在性興奮中,鼻黏膜有時有充血現象。2.他從婦女行經的事實揣測兩性的生命活動都隱含有週期性。」(見《精神分析年鑒》(The Annual Survey of Psychoanalysis)第五卷,第513頁)。弗利斯於1887年來到了維也納,透過布洛伊爾的介紹,聽佛洛伊德的神經學課。他在此後六年,便經常與佛洛伊德通信。佛洛伊德給他的信函、卡片、摘記計共284件,其中有168件構成了題為《精神分析的起源》的論文(佛洛伊德,《精神分析的起源》   (S. Freud, Origin of Psychoanalysis, Letters to Wilhelm Fliess, Drafts and Notes, 1887-1902))。

佛洛伊德在性的問題上,雖然得到了弗利斯的支持,但阿德勒和榮格繼布洛伊爾之後都因反對性的病源學,背棄了佛洛伊德的教義。阿德勒於1911年從國際精神分析協會分裂出來,另創個體心理學;榮格於1915年,繼阿德勒之後脫離國際精神分析協會,樹立起分析心理學的旗幟。

但是佛洛伊德那時卻已馳名國外了。1909年,美國克拉克大學二十週年校慶,校長斯坦利·荷爾邀請他前往參加,並授予他名譽博士學位。他會見了美國著名心理學家如詹姆士、卡特爾、鐵欽納等人。他在該校的演講分五次進行,題名《精神分析的起源和發展》,由蔡斯譯成英文出版,後並譯成幾種文字,中譯本於二十年代發表於上海商務印書館的《教育雜誌》。佛洛伊德是多產的學者,他的著作引起了廣大讀者的興趣。新的精神分析學會在歐洲大城市中紛紛建立起來。荷蘭精神病學家和神經學家協會以及英國心理學會都邀請他為名譽會員。總之,在1919至1939年間,他的名譽達到了最高峰。

但是他的晚年生活是苦難重重的。他於1923年發現患了口腔癌。希特勒當權時大肆反猶,1938年侵占了奧地利,佛洛伊德被迫離開了維也納,1939年9月21日死於英國。

佛洛伊德的聲譽之隆、影響之大,在心理學家中是罕見的。他對心理學的主要貢獻是關於人類動機的研究,或者如波林所指出的,「動力心理學的重要來源當然是佛洛伊德」(波林,《實驗心理學史》,中譯本第797頁)。眾所周知,馮特及其弟子的實驗心理學,繼承了聯想心理學和生理心理學的傳統,從事感知覺的研究,重視意識的內省分析,對於人的行為及其動力或動機的分析是比較忽視的。佛洛伊德的精神分析對傳統的實驗心理學起了補偏救弊的作用。因此,引起了人們的注意和歡迎。

美國心理學史專家舒爾茨在他的《現代心理學史》1981年新版中,在強調了佛洛伊德的某些概念被納入現代心理學的主流以後,並指出,「佛洛伊德對一般文化的影響是巨大的。在他訪問克拉克大學以後,他的體系的衝擊力立即為人所感受到了。巴亢說過,1910年後,美國報刊載滿了佛洛伊德的論文,1920年後,美國出版了兩百部以上的書籍,論述佛洛伊德的精神分析。」(D. Schultz, A History of Modern Psychology, 3rd Ed., 1981, p.339)。所以佛洛伊德在美國是很出名的。


但是佛洛伊德畢竟是治療神經病的醫生而不是受過嚴格訓練的心理實驗家。他所根據的材料不是透過實驗控制的方法而取得的。他用精神分析法治療神經病時,誰也不能保證病者的報告不是揣摩醫生的要求、符合醫生的願望而做出的。所以佛洛伊德搜集材料的方法受到了心理學家的批評(舒爾茨,《現代心理學史》第二版中譯本,第341頁)。

佛洛伊德在理論上也不無困難。首先是潛意識問題。據定義,潛意識是有異於前意識的無意識。前意識有可能重新進入意識,至於潛意識則是不准侵入意識的。佛洛伊德重視潛意識,就相應地輕視意識。有人認為心理的就是意識的,意識的就是心理的。佛洛伊德說,不對,這個公式不能成立。因為「意識不是心理的實質,而只是心理的一個屬性,一個不穩定的屬性,因為它是旋即消失的,消失的時間遠較長於存在的時間。」(S. Freud, Collected Papers V, p.379)。

當然,對於心理等於意識這個公式,我們也是不同意的;我們也認為心理歷程應包括意識和無意識。但是心理的實質卻恰恰是意識而不是無意識,更不是潛意識。佛洛伊德也知道貶低意識的地位是不得人心的。所以他說,「但這絕不意味著,對我們說來,意識的屬性已經失去了它的重要性。它仍然是唯一的光線,照亮了我們通向心理生活奧秘的道路。也就由於我們的發現的特殊性,我們在心理學內的科學研究就是要將潛意識歷程譯成意識歷程,從而填補了意識知覺的空白……。」(S. Freud, Collected Papers V, p.382)。佛洛伊德的這個自白表明意識只有一種功能,那就是用以發見潛意識奧祕的唯一探照燈,而潛意識心理學的研究則反過來給意識的知覺填補空白。這還不是貶低意識的價值嗎?他可不知道「人的意識不僅反映客觀世界,並且創造客觀世界。」(列寧,《哲學筆記》,人民出版社1956年版,第199頁)。人類之所以有今天光明燦爛的世界就因為有意識和社會實踐,而佛洛伊德則是把潛意識「片面地、誇大地、過分地發展為脫離了物質、脫離了自然的、神化了的絕對」(借用列寧對唯心主義的評語,《哲學筆記》,第365頁),並且他的決定論,尤其是認為人的一切行動都決定於潛意識的欲望,顯然是陷入了反理性主義的錯誤。

第二是泛性論問題。如果說佛洛伊德的潛意識說貶低了意識的作用,他的泛性論便將人降級為一般動物,抹煞了人的本質特徵。關於人的本質,馬克思曾經指出,它「不是單個人所固有的抽象物。在其現實性上,它是一切社會關係的總和。」(馬克思,《關於費爾巴哈的提綱》,載《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一卷,第18頁)。而在這些關係之中,生產關係尤其對人的心理具有決定性的意義。而佛洛伊德則是反對唯物主義歷史觀的,甚至抹煞了社會文化或社會歷史條件的重要性。他寧願採取生物學的觀點,僅僅將他的理論建立在生物學的事實的基礎之上,以為生物有自存和存種兩種目的,因此,「將本能分為兩大類,使相當於人類兩大需要——即饑和愛,」而他則尤其重視愛或性。他說,「根據這個觀點,我們乃介入自我本能和性本能於精神分析之內。前者包舉個體的生存、延續及發展,後者包括幼稚的及倒錯的性生活。」(佛洛伊德,《精神分析引論新編》舊譯本,第70-71頁;原著英譯本第131-132頁)。如果人類只有與饑及愛兩大需要相應的自存和傳種兩種本能,那麼人類和其他動物還有什麼差別呢?所以佛洛伊德的出發點是十分錯誤的,無怪布洛伊爾、阿德勒和榮格都在性的問題上與佛洛伊德發生了分歧。

我們還可以焦慮神經病為例,進一步說明佛洛伊德的性的病因論的困難。佛洛伊德以為被阻抑的性欲和病態的焦慮有內在的聯繫。早在1911年,鐘斯就已經自稱「對生理的性的緊張狀態轉化為焦慮的學說在生物學上的確當性提出過疑問」,他以為應當說焦慮是一個特殊本能的情緒,而這個本能則為防禦本能,是由內部產生的壓力的刺激所引起的(鐘斯,《佛洛伊德傳》第一卷,第261頁)。所以鐘斯否定了焦慮神經病的性的病因論。

佛洛伊德對五歲男童漢斯驚悸病的性的解釋,我在1930年《精神分析引論》舊譯本的譯序中也曾提出過批評的意見,以為漢斯對於其母進行性的窺探都是由於受了其父暗示的結果。《73—74年心理學》的編著者也說,「漢斯與母親一起,當駕馬車的馬失足跌傷時,他大吃一驚。依據佛洛伊德的解釋,這個意外事件只是漢斯驚悸病的突發原因(或最近原因)。他以為真正的原因則是小漢斯在伊底帕斯時期中所顯而易見的內心的矛盾。」可是「批評家指出(漢斯)父子之間的對話,父親發問的暗示性的問題,顯然是由於他研究精神分析的結果而帶有(先入為主的)期望的意味。」(Psychology,73/74, p.265).所以漢斯的驚悸不是由於伊底帕斯情結作祟,而是他的父親的不良教育的結果。

第三是關於死本能問題。佛洛伊德的動力心理學開始時是以潛意識與意識之間的矛盾為支柱的。潛意識欲望企圖侵入意識或前意識,而意識或前意識的檢查員則嚴格把關,不准這些想入非非的欲望擅自進入。這個檢查員就是自我或自我理想。

這個自我理想後來被佛洛伊德發展為超我,而性的欲望則歸屬於一個實體叫做伊底。因此,佛洛伊德乃於意識、前意識、潛意識的三分法之外,復有超我、自我和伊底的三分法。這後一種三分法是性與自我對立說的延續和發展。但是這個對立由於佛洛伊德提出死本能而被否定了。

佛洛伊德的死亡學(Thanatology),自1900年開始就在他的思想中萌了芽,到1920年,他發表了《超越唯樂原則以外》(Beyond the Pleasure Principle),提出了死本能的概念。他說,「死亡以死本能的形式,成為一種消滅生命的勢力,而所有生命的目標都表現於死亡。」(轉引自K. R. Eissler, The Psychiatrist and the Dying Patient,見The Annual Survey of Psychoanalysis, Vol. VI, p.476)。後來他在《精神分析引論新編》中又以生物學觀點,將本能區分為性本能及攻擊本能。他說,「我們以為本能有不同的兩類,即最廣義的性本能(可稱之為Eros「食色」本能)及以破壞為目的的攻擊本能。」(佛洛伊德,《精神分析引論新編》中文舊譯本第77頁;原著英譯本第141頁)。佛洛伊德在提出攻擊本能之後,便先發制人地以性惡論的理由堵塞性善論者之口。他指出,「歷史的事實及我們的經驗……都證明人性本善的信仰只是一種錯覺……因為我們主張人有攻擊破壞的特殊本能之說不是因受歷史教訓和我們自己的經驗的影響,而是由於估計到虐待狂和被虐待狂現象的重要。」(同上)。而就被虐待狂現象看來,「就可見它有以自我破壞為目的的一種趨勢。」(同上,舊譯本第78頁;英譯本第142頁)。我們也許認為這個趨勢儘管見於被虐待狂者,但絕不是正常人的心理。但是佛洛伊德則認為「本能的目標在欲恢復事物的較早期的狀態」。這個目標被稱為「復舊的強迫性」(repetition compulsion)(同上,舊譯本第79頁;英譯本第145頁)。他說,「假定遠在往古,生命以一種不可思議的方式起源於無生物,那麼,據我們的假設,那時便有一種本能要以毀滅生命而重返於無機形態為目的。又假定我們所稱的自我破壞的衝動起源於這個本能,那麼這個衝動便可被視為任何生命歷程所不能缺乏的一種死本能的表現。」(佛洛伊德,《精神分析引論新編》,舊譯本第80頁;英譯本第146-147頁)。所以他相信本能可分兩類:食色本能要將生命的物質合成較大的統一體,而死本能則要將生命的物質重複返於無機的狀態。

這個生和死的關係問題也曾受到恩格斯的注意。恩格斯說,「今天,不把死亡看作生命的重要因素、不瞭解生命的否定實質上包含在生命自身之中的生理學,已經不被認為是科學的了,因此,生命總是和它的必然結果,即始終作為種子存在於生命中的死亡聯繫起來考慮的。」「生就意味著死。」(恩格斯,《自然辯證法》,載《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二十卷,第639頁)。

但是恩格斯的生死觀與佛洛伊德的生死觀是無法相比的。恩格斯從辯證唯物主義觀點對生命進行了分析,以為有機體的解體過程「必然一步一步地產生更加無生氣、更加接近於無機界的產物,這些產物愈來愈不適於在有機界中加以利用了」,就是說,根據自然規律最後必然是整個走向死亡,所以「生就意味著死」。

至於佛洛伊德則不僅就事論事,更提出了死本能,似乎人有毀滅自己的生命的本能要求。他以為伊底是沒有道德和價值觀念的,一味追求快樂。它的生活原則是唯樂原則。自我尊重現實,遵照現實原則辦事,限制或壓抑了伊底的要求。佛洛伊德雖然主張唯樂原則應服從唯實原則,但仍主張人生以求樂為止,要達到無矛盾境界,或者如赫克特所說的,「與母親在性的方面合為一體,或安息於她的懷抱之內,或最終到達了死的城堡,子宮內的毫無緊張的涅境界。」(《精神分析年鑒》第三卷,第537頁)。這是完全否定了生命的意義和價值,主張生不如死,為資本主義制度下的集體自殺提供了理論根據。

(節錄)

西格蒙德‧佛洛伊德 作者作品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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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的解析(新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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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明與缺憾 Civilization and Its Disconten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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