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20、30歲的女性容易得憂鬱症?
會得憂鬱症不是因為「本來就有病」
讓她們以自己的語言述說
擺脫醫學疾病與社會汙名的定義
替女性書寫全新的受苦簡史
從2003至2020年,南韓屢次成為OECD(經濟合作與發展組織)成員國中自殺率最高的國家,而「憂鬱症」被指出是自殺率居高不下的罪魁禍首,一直以來都被視為造成社會問題的成因。近年來,有越來越多20、30歲的女性被診斷出患有心理疾病,而20歲女性的自殺率也節節升高,2020年,南韓20-29歲的女性自殺人數比去年多出了40%。年輕女性的自殺問題如此嚴重,南韓當局已將20、30多歲的女性列為官方自殺危險群。
求助精神科醫師的人越來越多,也開始接連出現分享自身罹病經驗的著述。不過,作者認為,雖然這些疾病經驗的敘事十分重要,但如果只以「個人經驗」的形式來省思憂鬱症,就難以從社會及歷史脈絡的角度來檢視這個被稱為憂鬱症的疾病,而我們對憂鬱症成因的解釋,也會因此只限縮在探討患者身處的環境與個性。
為什麼2、30歲的女性會得憂鬱症?本書作者自己也是躁鬱症患者,並察覺了心理疾病並非單純是個人問題。她在書中訪談了三十一名2、30歲女性憂鬱症患者,並結合了自身的精神醫學知識、親身面對醫療不公的經驗,耗費兩年的時間寫成了此書。
本書採取了全新的觀點,使用患者自身的語言,重新定義了名為「憂鬱症」的痛苦,打造了一個面向大眾的公共溝通平台,讓眾人能互相討論共有的受苦經驗,並提出更平等面對憂鬱症的看法。
正如同美國作家兼詩人安妮.波爾所說:「疾病的歷史並非醫學的歷史,而是世界的歷史」。本書作者擺脫了醫學疾病與社會汙名的定義,替女性書寫了一部全新的受苦簡史,而這是讓一個文化理解痛苦的方式開始產生改變的起始點。作者讓罹患憂鬱相關疾病的女性們用自己的語言說話,不再讓醫生和諮商師奪走詮釋她們的主導權,而是成為自己人生的作者,採訪對象包含韓國及海外的韓國女性,學歷橫跨高中畢業至研究所畢業。
名人推薦
(依姓名筆畫順序排列)
王雅涵 諮商心理師
胡展誥 諮商心理師
陳志恆 諮商心理師、暢銷作家
蘇益賢 臨床心理師
「這本書點出了值得被看見與探討的觀點。」——陳志恆 諮商心理師、暢銷作家
「本書以女性為視角,搭配調查、醫學歷史與個案經驗,補足了相關領域更多延伸的讀本,相信能對許多讀者有助益。」——蘇益賢 臨床心理師
作者
河美娜(하미나)
1991年生,紀實作家。
為了學習科學哲學,大學同時主修了地球環境學系及哲學系。進入科學史及科學哲學聯合研究所後,稍微拐了個彎開始學習科學史。同時並參與2016年「江南站女性目標殺人事件」後正式營運的女性運動組織「Femidangdang」。此時也為日漸嚴重的憂鬱症所苦,便以此作為碩士學位論文主題,終於得以脫離研究所。
為了生計曾經歷過專欄作家、科學記者、寫作教師等各種職業,最後決心成為一名作家,目前為《時事IN》、《韓民族21》、《韓國日報》等韓國各大媒體撰寫短文。《我的痛苦有名字嗎》則是她將至今的研究、與人們的相遇和自身煩惱集結而成的第一本書。
譯者簡介
徐小為
政治大學韓語系畢業。愛好閱讀,樂於生活,喜歡把看懂的什麼說給人聽,便開始翻譯的日子。
目錄
推薦文
作者序 一些關於憂鬱症故事的事
第1部 我的痛苦也有名字嗎
第1章 裝病
患者多為女性的顳顎關節疾病
歸根究柢都是女性荷爾蒙的錯
是生病?還是心病?
瘋女人的歷史
歇斯底里,女性貶抑的歷史
沒有人相信的痛苦
第2章 診斷
依理解方式不同而不一樣的世界
各式各樣的文化症候群
極其美式的病,憂鬱症
憂鬱症自我檢測:超過21分就是憂鬱症?
一項診斷,裝不完全部的情緒
病名的力量很大
醫療化?藥療化?哪個都好,只要它可以證明我的痛苦
解放與壓抑,我們的診斷故事
第3章 治療
擲地有聲的藥物史
「販售憂鬱症」
精神醫學的兩大派:精神動力學和生物精神醫學
精神醫學是由誰定義為病理學的呢?
「書寫」可以成為治療
以自己身體的專家之姿參與治療的女子們
良好的存在
第2部 可以死去,或活得不憂鬱嗎
第4章 家人
從沒有記憶的小時候開始:憂鬱是一種生存策略
當一個懂事的好女兒
我恨媽媽,卻又懂她
世上存在不留下傷痕的母愛嗎
在這個家證明我的用處
有愛的家人很稀有
第5章 戀愛
在我眼裡,他們都是救命繩
這還算是爸爸嗎?
需要被照顧的女人們
結果擔任保護人的人是我啊
愛可以是一種救贖嗎
第6章 社會
想要的人生之於社會所期盼的人生
9點到6點之間,不能生病的那些人
害怕跟爸媽要錢
貧窮的我夠格嗎
太多女生因為窮在性方面處於弱勢
就像呼吸般頻繁的性騷擾
是我太敏感嗎
貧窮使人害怕互惠
從我、戀愛、家人還有社會向前一步
第3部 可以改變故事結局的話
第7章 自殺
提起自殺的難堪之處
所謂「因憂鬱症而自殺」是一種陷阱
自殺的各式型態
什麼叫好死不如賴活
作為社會性他殺的自殺
所以我們能做什麼
然後那些被留下來的人們
第8章 照護
患者是照護的主角
理好病歷記敘後,病仍未清
多彬和宇容的故事
保護人或監視人
管控可以不變成支配嗎
照護他人之重
照護共同體─femidangdang
第9章 康復
走向康復之路
改變故事結局的女子們
傷痕可以化為自負嗎
結語:我們的故事現在才剛開始
注釋
序/導讀
作者序
一些關於憂鬱症故事的事
憂鬱症這個主題實在過於龐大而複雜,讓人無法簡單俐落地建構出一個恰如其分的故事。想要理出頭緒,將它的結構整理得一目了然是不可能的。所以我決定以重複出現的主題為主,採取將故事們綁在一起的方式進行。就像一起手牽著手探索名為憂鬱症的迷宮,走過各種不同的路,一一試著打開路上每個房間的大門一樣。有些房間待得久一點,有些房間則只有短暫停留;有些房間擠滿了人,有些房間則空空如也;有個房間都是學者,但有些房間則充滿了當事人。希望像這樣一起走過一些路之後,各位可以用和從前稍微不太一樣的角度去看待憂鬱症。
這本書的內容集結了我大學時主修科學史,並同時進行憂鬱症研究時學到的東西,以及三十位二、三十歲女性的專訪,還有躁鬱症當事人─我的個人經驗。就像世上所有對話一樣,訪問也是一種政治,所以受訪者回應的內容常常是採訪者提問時意圖得到的答案。問了受害的事情,就只以受害者的角度回答,問了生病的事,則只給出病人為主的答案。
然而憂鬱並非簡單的問題,人類也不是如此單純的存在。這就是為什麼我會進行至少超過一年的採訪,和受訪者在各種不同的場所相聚,透過面對面採訪及書寫等各種方式交換彼此的故事。更重要的是,我總會率先對她們吐露自己的病史。因為訪問也是患者之間的一種聚會。
之後我將包含受訪者個人故事的稿件全都給當事人看過,並向她們得到了出版的許可。願意公開的受訪者使用本名,不願意公開的人則使用自己想用的假名。受訪者們大部分來自首爾或南韓首都圈,但也有出身大邱、釜山、春川、海外的人。而她們全都了解憂鬱症相關的醫學資訊,更重要的是她們有辦法用自己的語言訴說自身故事,能用自己的話講述自己的人生,這的確是一種特權。
儘管身處傷痛之中,這些受訪者們也在反芻自己經驗數千次,再經過重新剖析後獲得了成長。雖然她們是家庭暴力、性暴力的受害者,但同時也是親自控訴被害事實,想盡辦法讓改變發生的倖存者。她們自我感知不對勁,靠著自己的雙腳走向醫院。雖然需要照顧,但她們自己其實也是長久以來提供照顧的人。她們不願意一直只停留在接受幫助的位置。她們全然使用自己的語言發聲,不被醫生、諮商師或其他任何人奪走說明的主導權。這些故事之中存在著矛盾與混亂,因為她們並非浮在真空中的受害者,而是真正的人類。
雖然開啟這個故事的人是我,但為故事作結的並不是。我不想替和我相遇的這些女子貼上憂鬱症、焦慮症、邊緣性人格障礙的標籤並加以區分。我更想成為一個擁護者,去捍衛她們述說的這些故事。書寫自己人生的女人,某種程度上都是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