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道閃亮 震驚俠壇
少年英雄夢 一出手就撼動江湖!一代俠儒劉兆玄的武俠精品!金庸推譽的一代高手!
「劉兆玄初寫作時年方十八,還是師大附中高三的學生,與兄弟三劍齊揮,啼聲初試,上官鼎就已經締建了未來武林重鎮的初期架構。」--林保淳
天下騷動、群魔亂舞的時代
千迴百折、險死還生的磨難
●金庸曾盛讚上官鼎:「台灣在全盛時期,前前後後有五百位作家在寫武俠小說⋯⋯我個人最喜歡的作家,第一是古龍,第二就是上官鼎。」
●武林百曉生林保淳教授:「我們常說「三足鼎立」,劉兆藜、劉兆玄、劉兆凱三兄弟,共用這一筆名,合力撐開了自己一片武俠的天空。空軍將軍劉國運一門六博士,都是學理工出身的,而這隻鼎卻跨越到文學界,兆藜寫男女之情,兆凱寫英雄演武,而文學根柢深厚、文字清新暢達,富於想像、巧於結構的劉兆玄,無疑是最關鍵的一隻腳。」
大明正統十四年,瓦剌人犯界,英宗御駕親征,戰事不利。威名如日中天的丐幫幫主楊陸邀天下英雄共赴國難,百年奇傑左白秋的好友錢百鋒亦答應參與。然而在赴約之前,左白秋坐關之際遭一黑衣人偷襲重傷,錢百鋒全力為其療傷之時又遇黑衣人襲擊,以致受了重大內傷,無法赴約亦未及告知。在群豪方出動之時,土木堡已告危,楊陸慘死,英宗被俘,時機過於巧合,背後似乎有人操縱!
事發後,江湖傳言錢百鋒為害死楊陸的兇手,錢百鋒受冤被困塞北落英塔中十多年。一日武林中又傳出錢百鋒將重出江湖大肆報復,左白秋為救摯友連闖三關,力盡失去知覺。多年後新任丐幫幫主白鐵軍欲探求真相,結識左白秋之子左冰,兩人明察暗訪,竟發現一樁駭人的陰謀……
那女子抬起頭來,年約二十七八。雖非天姿國色,卻是讓人一望而心醉。她望著白鐵軍似乎想起了什麼,臉上露出又驚又疑,似悲似喜的表情。白鐵軍悄悄低下目光,他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好漢,這一眼,竟使得白鐵軍忽然心房劇跳起來,只覺那女子臉上忽流露無比親切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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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名武俠評論家 林保淳/著名文化評論家 陳曉林
作者
上官鼎
為劉兆玄,劉兆黎,劉兆凱三兄弟集體創作之共同筆名,隱喻三足鼎立之意,而以劉兆玄為主要執筆人。劉兆玄為加拿大多倫多大學化學博士,曾任清華大學、東吳大學校長等職。上官鼎文筆新穎,表現方式亦頗現代,且在武打招式及奇功祕藝上,可謂新舊並冶,故深得各方好評,金庸對他也公開推譽。上官鼎下筆清新自然,以描寫手足之情與朋友之義見長,而其揣摩小兒女心態,一派天真摯情,尤其傳神。其筆下人物,皆生動活潑,刻劃得栩栩如生,故極受讀者喜愛。
目錄
第十七章 重寶初現
第十八章 往事如煙
第十九章 血關怪夢
第二十章 茫茫人間
第二十一章 天算人算
第二十二章 陰錯陽差
第二十三章 飛帆之密
第二十四章 此恨綿綿
第二十五章 荒園之夜
第二十六章 殘肢怪人
第二十七章 生生死死
第二十八章 生而何歡
第二十九章 廣陵奇琴
第三十章 武林正義
第三十一章 請君入甕
第三十二章 貴相知心
第三十三章 無敵之劍
試閱
白鐵軍滿面企望地望著少林方丈長嘆一聲道:「既是楊老幫主後人,這羅漢石之事,師弟,你說給他聽聽吧。」
一元大師搖了搖頭道:「這羅漢石在少林寺中一向不甚受人注視,由於當年敝門之中有一個不肖的弟子曾做了一件極為驚人之事,那弟子本是一個平凡的行腳僧人,為人甚是深沉,他常年在江湖行走,每年年終回寺一趟。
四年以前,到了年終他遲遲未歸,當時寺院中監院僧人倒也不十分重視,一直到年暮除夕,他才匆匆回來又隨即出寺而去,這便引起監院僧人的注意。
他這次出走還隨身帶了一個大包袱,當時他面色據說是木然、淒愴兼而有之,監院僧人便派了兩個弟子跟隨他去,一日之後,不但他未回轉,就是那兩個跟去的弟子也不見蹤影。
監院僧人心中感到驚異,卻也無法可使,只好空等,一直到第四日,兩個跟去的弟子回來一個,報告他行蹤倒沒有什麼可疑,只是不停向江南走去,兩人商量了一下,決定一人回寺報告,另一人繼續跟隨。
到了第二月,另一個派出的弟子回來,他報告一個驚人的消息,乃是他一直到了江南,在秦淮河畔徘徊了兩日,到了第三天抱著包袱到河岸,那派出的弟子越看越是心疑,那一天絕早,他一個人站在秦淮河畔,緩緩打開那包袱。」
白鐵軍聽得入神,他知道馬上便是事情的關鍵了,只見那一元大師面上神色茫然,緩緩又道:「那派出的弟子當日吃了一驚,原來包袱中包的正是那一塊在少林山上放了好久的羅漢石!當時天色不明亮,但那羅漢石確是不曾看錯,那派出的弟子心中十分納悶,正在沉思間,忽見他抱著石頭,一頭竟然投入秦淮河中!」
白鐵軍吃了一驚,忍不住啊了一聲。
一元大師嘆了一口氣:「直到今天尚不知他為的是何,當時也曾懷疑那派出弟子的話,只因此事有關本寺名聲,暗中派了好幾批人外出打聽,卻始終不得要領。」
白鐵軍面上神色連變,吶吶說道:「多謝大師相告,只是──在下只想知道那羅漢石上所刻的字,大師可否相告?」
一元大師面上一怔道:「刻的字?」
白鐵軍伸手一陣比劃,猛然想到一事道:「那……那羅漢石是否為一塊相當大的圓石?」
一元大師頷首道:「不錯!」
白鐵軍心思電閃:「大概這一塊又是尚未打碎的堅韌石頭了,要打碎方才可找出印刻的字……」
他心思一轉,雙手抱拳道:「白某私越貴地,且失手損毀神器……」
一元大師笑了笑道:「不瞞白施主,這口被施主神力打碎的鐘中,正藏了一部本寺失傳的秘本,方丈師兄這一年來閉關就是想能一舉擊碎此鐘,不料白施主無意中卻幫了本寺大忙。」
白鐵軍呆了一呆,只覺心中一鬆,忙道:「不敢不敢……只是,大師可否見告那行腳僧人法號?」
一元大師思索了一下:「法雲。」
白鐵軍道:「多謝!」他是一幫之主,雖然對方是少林高僧,他也不行大禮,雙手抱拳,倒行三步,身形一掠而起。
一元大師突然想起一事,大聲道:「他俗家姓董,名叫一明。」
白鐵軍身形在空,卻覺一震,那董一明三字好生熟悉,一時卻想不起來。
他身形似箭,一點也不減慢,不一會便下了少林。
白鐵軍到了江南。
他沿著一條小河緩緩地走著。
他也是第一次來此,壓根兒不知道這條小河就是著名的秦淮河。此處在白天只看到一些船家泊在岸邊,到了晚上,船上的彩燈一點上,立刻就彷彿到了另一個世界。
他緩緩地走著,迎面吹來的涼風雖然仍是帶著寒意,但是比起北方的寒風來,那就暖和得多了。
白鐵軍望著緩如止水的河面,喃喃想道:「人人都說江南好,遊人只合江南老,此地景色雖是宜人,我卻仍舊情願生活在北方那凜冽的朔風之中。」
他順著河邊向前走了一程,漸漸遠離畫舫遊艇,河南一片冷清起來,他瞧了一會便向回路走去。
就在此時,忽然冷清清的河面傳來一陣婉轉的歌聲,白鐵軍忍不住駐足傾聽,只聽得那歌聲幽揚中略帶悲涼,吐字卻是清楚無比。
「把酒祝東風,且共從容。垂楊紫陌洛城東,總是當時攜手處,遊遍芳叢,聚散苦匆匆,此恨無窮,可惜明年花更好,知與誰共?」
白鐵軍還是頭一遭聽到這等婉約動人的歌聲,他平日相處的全是粗豪漢子,這時聽著這歌聲,不禁有些癡然了。
只聽得嘩啦水聲,那對岸深長的水草叢中划出一條小舟來,那船頭上跪著一個全身白衣白裙的女子,那女子放開了雙漿,似是準備隨波逐流。
她低著頭俯望著水中自己的影子。那影子隨著船過激起而上下蕩漾,河水是墨綠色的,襯著那船上的姑娘一襲白衫,彷彿是仙境中人物一般。
白鐵軍不禁停下腳步來,靜靜地看這圖畫一般的美景,那船上女子絲毫沒有發現岸上站著一個男人,她自在地伸手在水中撥弄,河面上的風不小,吹著她衣角腰帶飛舞,益顯出飄然逸氣。
白鐵軍從來對女子看都不看一眼,這時竟然看得呆了,他暗暗想道:「人道江南人物秀,如今看來果然如此。」
船中的女子坐了起來,她把手上的水甩了一甩,從身邊拿出一個琵琶來,只見她隨手撥動幾下,叮咚數聲,接著便低頭唱了起來。
這一回,她唱的卻是白香山的琵琶行,只聽她唱道:「潯陽江頭夜送客,楓葉荻花秋瑟瑟,主人下馬客在船,舉酒欲飲無管絃,醉不成歡慘將別……」
唱到這裡纖手微拂,一陣清越無比的琵琶聲隨手而起,彷彿就是潯陽江畔的瑟瑟秋風之聲,白鐵軍聽她彈得動人,幾乎要想喝釆出聲了。
這時那女子忽然一抬頭,正好看見了白鐵軍,於是歌聲琵琶聲驟停。
那女子抬起頭來,年約二十七八,雖非天姿國色,卻是讓人一望而心醉,尤其是一雙眼睛,真是有如一碧秋水,頭上髻盤輕挽,氣質高雅之極,她望著白鐵軍似乎想起了什麼,臉上露出又驚又疑,似悲似喜的表情。
白鐵軍悄悄低下目光,他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好漢,這時竟然有些害怕那一雙清若無底的眸子,但是他依然忍不住再抬起頭來望了一眼──
這一眼,使得白鐵軍忽然心房劇跳起來,他自己也不明白何故,只是覺得那女子的臉上忽然流露出無比親切之色,萬種風情,倒叫白鐵軍不知所措了。
那女子這時輕攏慢捻了兩根弦,啟口唱道:「山映斜陽天接水,芳草無情,更在斜陽外,黯魂旅思,問君何處來?」
白鐵軍一聽到「問君何處來」,頓時吃了一驚,他抬目望時,那女子正微微含笑地望著他,他也不知該如何是好,只是胡亂拱了拱手,便慌慌張張走了。
白鐵軍一直走出了半里路,頭腦中還是迷迷糊糊的。
他想起那個白衣女子似乎是在哪裡見過一般,仔細想想,卻又太覺荒唐,自己從來不曾到過此地,怎會見過這女子?
這時,他已步入了城中的熱鬧地區,他隨便揀了個館子,獨自喝了幾杯,吃飽飯走出來的時候,已是華燈初上了。
白鐵軍漫無目標地沿著大街道走著,不知不覺之間走到了城邊。
他向一個老翁打聽道:「老丈,敢問秦淮河怎麼走?」
那老人打量了白鐵軍一眼,笑道:「只往左邊直走便到了。」
白鐵軍見那老人面上帶著一種難以解釋的古怪笑容,心中大是不解,只好匆匆道了一聲謝便向左走去,他走了一半,忽然發覺原來秦淮河就是方才自己漫步的地方。
然而前後不到一個時辰,整個秦淮河彷彿變成了另一個世界,放目望著,只見燈光水彩,搖曳著紅紅綠綠,美麗之極。
白鐵軍暗暗想道:「好個豪華世界,原來白天看去那些泊在岸邊的木船,到了晚上竟是如此之美。」
他信步走去,沿途全是踏青的王孫公子,絡繹不絕,船上岸邊鶯鶯燕燕,笙歌不絕。
白鐵軍恍然大悟,暗道:「難怪方才那個老人用那古怪的笑容對著我,敢情這秦淮河乃是歡娛舞台之地。」
想到這裡,不禁啞然失笑。白鐵軍也跑過不少地方,所關心的也全是武林中的腥風血雨,從來就不曾涉足歌舞風月,這時一想到自己處身這種紙醉金迷行列中,他忽然全身不自在起來。
這時他走到一條大船旁,船上一個濃妝艷抹的女子正引著兩個油頭粉面的公子哥兒走上船去,一陣輕薄笑語傳了過來,白鐵軍忽然感到一陣噁心,他心中不知怎地竟然浮起那白衣白裙的影子,他暗暗想道:「莫非那個女子也是歌伎?」
他想到這裡,忽然又覺得自己十分不應該,那仙女一般的人兒怎能把她想做歌伎?
他低頭胡思亂想一陣,又向前走了一程,走到了河邊上。
河水中倒映著自己的影子,風吹水動,不時牽曳幾條紅綠的燈光疊在他的影子上,他默默忖道:「想不到像我這樣的人會跑到這種地方來,將來回去定要好好吹給我那些兄弟聽聽。」
這時,有一個形容猥瑣的漢子走上來,向白鐵軍搭訕道:「客官,可要找個好姑娘陪陪你喝酒?」
白鐵軍心中一動,便道:「不,不,我想向你打聽一件事。」
那漢子立刻湊上來道:「什麼事?秦淮河上的著名娘兒們我老王是無一不知,無一不曉,客官有什麼事只管問……」
白鐵軍道:「你可知道……嗯,有一個人曾在這河上投河而死……」
他話尚未說完,那個猥瑣漢子已經面上大變道:「啊……這個,這個,前天百花舟上阿翠投河自殺,那完全是那流氓老何逼的,詳細情形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你老是官府遣來的吧?」
他一面說一面開溜了,白鐵軍見問不出名堂來,只好暗自苦笑一下作罷。
白鐵軍沿著河岸向前走來,前面傳來陣陣喧嘩之聲,他走前一看,原來是幾個錦衣公子圍著一個老太婆正在爭吵,其中一個大聲嚷道:「陳媽,妳昨天答應大爺蘭芳今夜陪我去參加柳員外的詩會的,怎麼不成了,大爺的五百兩銀子都給了……」
另一個叫道:「妳先答應我的,我的銀子也付了呀……」
那陳媽毫不覺理屈,露著金光閃閃的大板牙搖手道:「不是我陳媽無信,實是蘭芳小姐今日病了……」
幾個公子哥兒又大聲嚷叫起來,白鐵軍暗自笑道:「陪他飲酒作詩就要五百銀子,這蘭芳也真高貴得緊了。」
他走了過去,那邊喧嘩爭吵聲逐漸遠去,他走到一個比較清靜的地方,站在河邊心中盤算如何打探羅漢石的事情,忽然,一個嫩怯怯的聲音響自身後:「大爺……」
白鐵軍回頭一看,只見一個眉清目秀的小姑娘,圓瞪著一雙烏溜溜的眼睛望著他。
他四面望了望不見有別人,問道:「小姑娘妳是喚我麼?」
那姑娘怯怯地道:「正是……」
白鐵軍奇道:「什麼事情?」
那小姑娘道:「請大爺過來一步說話……」
白鐵軍心中犯了疑,但他仍舊跟著那小姑娘走過去。
那小姑娘一直向前面荒涼黑暗的地方走去,白鐵軍跟著走了幾丈路,心中更是大疑,但他回心一想,暗道:「怕什麼,難不成我白鐵軍還怕了一個小姑娘?」
他大步跟了前去,那小姑娘也不說話,只是向前走。
白鐵軍忍不住快行幾步追了上去,問道:「有什麼事在這裡說可好?」
那小姑娘道:「咱們小姐想見見你。」
白鐵軍有如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他問道:「你們小姐?我不認識她?她……」
那小姑娘掩嘴笑道:「你跟小婢去便知道了。」
白鐵軍踉著她又走了一程,忍不住問道:「你們小姐是誰?」
那小姑娘道:「我們小姐名叫蘭芳。」
白軍軍一怔,暗道:「蘭芳?咦,方才那幾個公子哥兒爭的不就是蘭芳麼?那陳媽說她病了,她卻到這裡來,這是怎麼回事……」
那小姑娘見他猶疑,便回頭道:「咱們小姐只要請大爺去請問兩句話便行了,大爺您快跟小婢前去吧。」
白鐵軍心想:「我又不認得她,她怎會有什麼事來問我?這倒是奇事了。」
他本想再問一句,但覺老是跟一個小姑娘嚕嗦大失好漢本色,便跟著她一直走,不再多問了。
走了一會,白鐵軍暗中覺得已到了下午碰上那個白衣女子的地段了,那小姑娘停下身來,對著河中道:「小姐,那位大爺來啦。」
只聽得嘩啦一聲水響,接著河中一盞油燈亮了起來,一條船向著河岸靠了過來。
白鐵軍仔細一瞧,只見一個青衣女子站在船頭對著他福了一福道:「這位大爺請恕小女子冒昧,實是小女子有幾件事情要請教……小秀,還不請大爺上船來。」
白鐵軍忙搖手道:「此處荒僻,船上說話多所不便,姑娘有話請說,在下在這裡聽著。」
那青衣女子抬起頭來道:「此事極是重要,還是請大爺上船來一談。」
白鐵軍吃了一驚,那青衣女子正是白天所見的那個白衣女郎。他一時之間不禁愣住了,但覺香風迎鼻,那小姑娘已牽著他的衣袖邀他上船。
他不好再推,只得一步跨上了小船。
那青衣女子指著一張大椅子道:「大爺請坐。」
白鐵軍其實心中發慌得緊,但他心一橫,暗道:「便是龍潭虎穴我白鐵軍也要闖的,怕什麼怕。」
想到這裡便坐了下去,那青衣女子已端了香茗上來,白鐵軍又不敢伸手去推辭,只好由她。
這時小船又漂到河中,白鐵軍估量了一下,這河面有限得很,自己一個縱身就能到岸,心想也不怕妳弄什麼手腳。
那青衣女子這時方開口道:「賤妾乃是秦淮河上的歌伎,名喚蘭芳,大爺不嫌輕賤肯來此一敘,賤妾這裡先謝過了。」
其實白鐵軍哪裡知道,蘭芳是秦淮河上頂出名的歌伎,那王孫公子量珠纏頭,也難博她一笑。
白鐵軍暗道:「妳喚那小姑娘引我來的,豈又是我肯不肯?」
但他口頭上只好客氣地道:「哪裡,哪裡。」
那青衣女子目不轉睛地看著白鐵軍,白鐵軍被她看得心中發寒了,他吸了一口真氣鎮定一番,然後道:「在下與姑娘素不相識,不知姑娘何事相召?」
那女子道:「賤妾見大爺的長相與一人好生相像……」
白鐵軍搖手道:「不,不,在下實是第一次來到此地。」
那女子點頭道:「敢問大爺貴姓?」
白鐵軍道:「在下姓白。」
那女子一聽「姓白」兩字,頓時站了起來,她的臉上流露出又激動又似緊張的神色。她指著白鐵軍道:「白大爺,您……您的父母可在?」
白鐵軍心中更奇了,但口上仍答道:「在下雙親早過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