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骯髒的天空,沒有一場暴風雨,怎能放晴?」——莎士比亞
一對流浪工人兄弟,在動盪生活中互相扶持,催淚直逼「富都青年」。
《美麗的廢墟》暢銷書榜冠軍作家傑斯•沃特最新長篇力作
「我非常喜歡這本小說。」——《八尺門的辯護人》作者唐福睿,專文推薦
一場小城發起的罷工運動,如何燃起所有人的希望?
沉默不會換來尊重。刻劃不平等時代中人們赴湯蹈火的抉擇與命運。
宛如萬花筒般映照動盪社會中殘酷的現實與簡樸的夢。不可思議的故事,卻非常動人。
「今年最引人入勝的小說。」——《華盛頓郵報》,年度十大好書
一對年輕的流浪工人兄弟,四海為家,以零工維生,他們乘運貨火車來到華盛頓州斯波坎市,打算今年冬天在此落腳。十六歲的小萊一向渴望有安穩的工作和棲身之所,廿三歲的哥哥吉格卻是理想主義者,為了更好的明天,不顧一切投身工會爭取合理的工資和待遇。儘管不像哥哥那樣熱忱,小萊卻漸漸發現自己受到一名年僅十九歲的勞工兼女權運動領導人伊莉莎白•葛利•弗林所吸引。彼時銀礦開發伴隨官商勾結,飽受壓榨和暴力的礦工和他們的家人們,不斷在寒冬和壓迫中悄無聲息地死去,工人們決定不再忍受,陸續加入工會,罷工遊行儼然成為全城多方勢力拉鋸的戰場,就在一次抗爭活動中,吉格與小萊被當成主謀遭警方濫捕入獄,吉凶未卜的兩兄弟因價值觀差異註定走向全然不同的道路。
在自己都救不了自己的世界裡,
我會永遠守護你。
「不完美的時代裡,絕對不要喪失希望。」——雨果
愈深刻地回顧過去,愈能感受現在的遭遇
《呼喚奇蹟的光》普立茲獎得主安東尼‧杜爾盛讚推薦。
一九〇九年,一群擠睡在球場邊緣、剛迎接完黎明的流浪工人們,就招來一頓暴打。
一個世紀前,從雨果的《悲慘世界》到蓋斯凱爾的《北與南》,不乏以罷工為題材的經典名著,工人們忍無可忍,團結起來,組織工會,爭取一個更美好的明天。不幸的是,貧富差距的擴張,嚴重的社會不平等,在百年後的今天愈演愈烈。《直到黑夜盡頭》是一部生動又生猛的歷史小說傑作,勞工階級家庭出身的作者,刻劃故鄉華盛頓州斯波坎市在廿世紀初的罷工運動,取材史實,文字質樸,爭取言論自由和工人權利的激烈抗爭場面令人動容,並加入堅強的女性角色。榮獲愛倫坡獎,並入圍美國國家圖書獎的作家傑斯•沃特,秉持托爾斯泰美學,以寫實主義和心理分析手法,寫活了工運風暴當中每一個小人物的抉擇和命運。二〇二三年是美國近四十年來所爆發最激烈罷工潮的一年,這本小說正好反映當今世界嚴峻緊張的貧富階級對立和仇外主義。書中一觸即發的政治背景與我們的時代引發深刻共鳴。這是一本迫切回應當代的小說傑作,讀這本書可以用眼淚癒合我們當下破碎的心靈,不再覺得孤單,在所有人為自己贏取公平和幸福的奮鬥中,強烈感受到對生命的熱愛、勇敢與寬容。
生活沒有停止,人必須活下去。
沒有反抗的信念,窮人不過是富人腳邊亂竄的螞蟻。
「一無所有的流浪工人、懷抱理想的工運份子、出賣同志的反間諜、手段激進的無政府主義者……交織出百年前美國工運史的一角,映照至今猶然的社會不公。作者做了詳實的史料考據,以真實的工運人物、事件推動關鍵轉折,但主角多蘭兄弟是虛構的。主要敘事聚焦在歷史探照燈之外的小人物:女性、原住民、無產者的受苦經驗,即便徒勞,也不放棄夢想未來。在歷史的縫隙中,小說拓展了真實的更多可能性,關於打不贏還是要戰鬥的尊嚴與勇氣,利害盤算下的信仰與背叛,再現那些被遺忘但可能存在的,黑暗歷史中的熒熒微光。」——《餘地》顧玉玲,真摯推薦
2020彭博社年度最佳圖書
2020波士頓環球報年度最佳圖書
芝加哥公共圖書館∣芝加哥論壇報∣君子雜誌∣柯克斯∣紐約公共圖書館∣紐約時報書評(歷史小說)∣華盛頓郵報∣出版人週刊∣西雅圖時報 強力推薦
名人推薦
一首優美抒情的頌歌,頌揚美國歷史上的社會動盪力量,既有趣又悲痛,既甜美又暴力,既純真又世故。──《呼喚奇蹟的光》作者安東尼‧杜爾
沃特著有《The Zero》、《The Financial Lives of the Poets》、《美麗的廢墟》等作品,風格迥異,但皆為上乘之作。他的最新力作證明了他多變的說故事功夫、過人的設定背景(任何背景)功力……聽說傑斯.沃特筆耕不輟,一週寫七天,一年寫三百六十五天。請永遠不要停筆。──《科克斯評論》
了不起……繼一九三○年代亨利·羅斯、約翰.史坦貝克和約翰·多斯·帕索斯的作品後,又一部精彩絕倫的後現代社會現實主義小說,文字質樸,加入堅強的女性角色,更合於時代之潮流。可能是沃特迄今最棒的作品。──《出版者週刊》
這部小說有難以抗拒的人物、驚心動魄的冒險和叫人捧腹的趣味……充滿各種離奇人物,令人眼花繚亂。本年度最迷人的小說之一。──《華盛頓郵報》
一部生動又生猛的歷史小說佳作,一觸即發的政治背景與我們的時代發出共鳴。──《今日美國》
傑斯.沃特是講故事的高手,《直到黑夜盡頭》像鑽石一樣光滑堅硬,令人想起美國動盪的過去,並暗示這一切絕非只存在於過去。──《波士頓環球報》
沃特集結了形形色色的迷人角色,人物刻畫細膩,躍然紙上。描述美國爭取工人權益的抗爭故事中,我還沒有讀過如此令人滿意和感動的小說。──《舊金山紀事報》
層次分明,人物眾多,是一部描寫社會生活全貌的小說。──《時尚》
沃特在《直到黑夜盡頭》中加入了雜耍明星、流浪漢、女權鬥士、大亨、工會領袖、警察和許多活力十足的角色,為「一小說一世界」的俗語帶來了新意。這部充滿溫情和人性的小說是這位重要作家的驚人之作。──《君子雜誌》
洋洋灑灑,令人入迷……驚心動魄的故事,強調了進步的代價,也謳歌了美國的精神。──《O雜誌》
一則狂暴迅猛的冒險故事,充斥著迷人的角色。──《每日郵報》
讓人想起F‧史考特‧費茲傑羅的風格技巧……對不平等的反抗和對資本主義的辯論,從一九○九年至今天的美國,都有明顯的回響。自上個月國會大廈遇襲以來,煽動騷亂始終是社會關注的熱門話題,但《直到黑夜盡頭》更進一步探討了個人在動盪中自願或被迫的生活。──《金融時報》
以多個層面描繪二十世紀初的美國,精彩絕倫……沃特的作品理當吸引大批讀者。──《星期日泰晤士報》
沃特是一位卓越的作家……爭取言論自由和工人權利的激烈抗爭令人動容。──馬克斯·戴維森,《星期日郵報》
如同一幅壯闊的織錦,熱鬧喧嘩……沃特的描摹妙不可言。──法朗西斯卡‧卡林頓,《星期日電訊報》
一部充滿詩意的合時作品,生動描繪了美國大熔爐最不平等、最動盪的時期……對二十世紀初美國的刻畫非常有趣。──《星期日快報》
豐富多彩,擲地有聲。──《泰晤士報》
作者
傑斯.沃特Jess Walter
著有《美麗的廢墟》(《紐約時報》暢銷書冠軍)、《The Financial Lives of the Poets》(全美暢銷書)、《The Zero》(入圍美國國家圖書獎決選名單)、《Citizen Vince》(榮獲愛倫坡獎)、《Land of the Blind》、《Over Tumbled Graves》(《紐約時報》年度矚目好書)與短篇小說集《我們住在水中》。目前與家人住在美國華盛頓州斯波坎市。
譯者
呂玉嬋
專事筆譯,譯有《雙生石》、《偷書賊》、《洪荒年代》、《第十三個故事》等書。
歡迎來信指教:yuchan.lu@gmail.com
目錄
————沃特伯里,一九○九年
第一部
————好小子,一八六四年
————朱勒斯,一九○九年
第二部
————嘉瑪
————烏蘇拉天后
————德爾‧達爾沃
第三部
————德爾‧達爾沃,一九○九年
————葛利
————吉格
第四部
————吉格
————吉格,一九一○年
————蘇利文,一九一一年
尾聲
————小萊,一九六四年
謝辭
推薦跋 〈如果那份嚮往還在你心裡〉——唐福睿
書評
試閱
沃特伯里,一九○九年
彷彿一根蠟燭被掐熄,那座城市會在一瞬間就天黑了。在斯波坎幹了兩年警察,這是我太太蕾貝嘉對那裡最大的抱怨,她說那是一種「嚴峻」的秋季夜色。我們是從蘇城來的,她依然把那裡稱為家,我在那邊當差也當得比較輕鬆。斯波坎這個地方,我是看土地投資廣告知道的,只是我買的那塊地,原來是崖面玄武岩,開墾不了,所以我們在河的北側租了一間四房磚屋公寓,而我和那幫呼么喝六的警察也處得來。○八、○九那兩年很辛苦,斯波坎的每一件事都很辛苦,讓我想起蕾貝嘉的形容──「嚴峻」。陡峭的山丘,深邃的峽谷,冷冽的冬日,酷熱的夏季,還有讓她傷感不已的黝黑秋夜,才傍晚五點,就已經感覺像是午夜了。
就是在這樣一個夜晚,蘇利文局長把我拉到一旁,說是有個賊子在大砲山那些大房子附近出沒,他要找能幹又清醒的警察去處理。有人窺探南邊的窗戶,想偷山上維多利亞式建築裡的燭臺,沒有比這更叫市長火大的,他立刻提醒蘇利文,他是代理警察局長,讓礦業富豪的有錢太太感到安全是他的職責。蘇利文最後派了我和其他兩名警察去巡邏南山山腰,設法逮到這個大盜。
正逢流浪漢湧入的季節,蘇利文局長說:「好啦,你們也只是錯過了遊民大豐收。」我覺得倒好,比起去驅趕跑了又來的流浪漢,我還比較喜歡真正的警察工作。
蘇利文把這個爬南山窗戶的傢伙說得像是地獄大惡魔,有個銀礦大亨威脅要向平克頓雇個人,蘇利文最受不了的就是有人請私家偵探。斯波坎有六家偵探社,三家全國性的──平克頓、泰爾和同盟;還有三家礦場用來阻撓工會的本地保全。全國性偵探社把我們這些都市警察當成馬糞,對付遊民妓女還行,辦起案來則和一隻瞎眼農場狗沒什麼兩樣。我覺得這種看法不能說完全不公平,我自己就不只一次抱怨那些老粗警察的懶惰和貪污,甚至想過把工作辭一辭,自己也改行當偵探算了。
如果我繼續幹警察,那一定是因為約翰‧蘇利文,因為我就敬佩這男人。老蘇是從凱里郡移民來的,剛正不阿,平易近人,高六英尺四英寸,重兩百二十磅──其中五磅是鬍子。在八九年的大火後,他和香農、克萊格那幾個獷悍的傢伙一起加入警隊,聽他們說,這三個人獨力趕走最後一批印第安人,控制住這座位於西部邊疆的城市。
但與其他那些人不同的是,蘇利文不僅獷悍,還勇敢精明。一九○一年,兩個持槍的賊子在霍華橋北端幹起勾當,像童話裡的食人魔,馬車來一輛搶一輛,來兩輛搶一雙。蘇利文去捉拿他們,一個賊子拔出手槍,砰砰開了兩槍,接著我們的大約翰就把槍從他手中打落了。老蘇對搶匪拳打腳踢時,才發現自己一隻靴子裡都是血,原來那混蛋打中了他的腿,子彈從鼠蹊下方鑽進去。他把兩個亡命之徒丟進牢後,才自己騎馬就醫,當下動了手術,結果遇上一個年齡只有他一半的護士,最後和她結了婚。
你怎麼會不想為這種男人效命呢?
老蘇可能很懷念過去靠蠻勁的日子,但自己心中也很清楚,這座淘金老鎮已經發展成一座像樣的城市,克萊格這種作威作福的人的時代到來了。克萊格認為他的工作是騷擾流浪工人和妓女,逼他們付他保護費,如果哪個女孩給少了,他也會不惜親自去追。我抱怨克萊格從證物室偷酒時,蘇利文說:「算了,這是他們這些老傢伙最後一次值班了。」
他刻意提拔海格、羅夫和我這樣的警察,我想是因為我們有腦袋,品德正直,但也因為我們不計較比爾•香農把酒桶從窗戶扔出去,也不在乎哈伯‧克萊格有一回騎著巡邏馬,穿過一間失火的酒館,去救一個他偏心的妓女。
這就是為什麼他派我們三個人去辦大砲山竊賊。但在流浪漢季節,東區滿街都是臨時工和工會成員,從各地趕來抗議史蒂文斯街的工作介紹所,三個男人算得上是不小的人力。我不是不支持那些人的目標,因為那些工作介紹所的腐敗是賴不掉的,就連窮到骨的人,他們也要收一塊錢,才肯提供工作情報,而這情報還靠不住。但IWW怎麼表示抗議?他們讓城裡擠滿了外來的亂民,臭氣熏天,也招來了酒家女、鴉片客、神祕主義者、預言家和扒手,吃喝嫖賭,搞得娛樂紅燈區像一條蜉蝣游來游去的臭溪流。
「夥計們,趕緊把這個爬窗子的賊抓下來,因為別的地方還用得上你們的警棍。」蘇利文對我們說。
於是,我、海格和羅夫大著膽子,走進了那個冷冰冰的黑夜。我們搭乘一輛無人的電車上了南山,在第一站下車。我們一身便裝,罩著大衣,戴上毛皮帽保暖,這樣我的光頭也不會反射路燈。我們計畫讓海格在巷子慢慢晃,我走前面的街,羅夫走後面的街,把每一個街廓都包圍起來。我們從第七大道開始往上走。煙囪的煙像低矮的天花板,路燈投下陰森的長影。我一邊走,一邊透過窗簾縫看,看那被柴火和燭光照得金黃的大房子,我真想念自己家裡的爐火,想念麗貝嘉和孩子,這麼寒冷的夜晚,這麼安靜的夜晚,我懷疑我們要逮的賊會來。
過了第七大道,我跟海格在亞當斯街的巷口碰上,羅夫已經在那裡停下來,對著一棵楓樹的瘤狀樹根撒尿。
「我不喜歡這樣。」海格說。
「不喜歡羅夫對著樹小便?」
「那個我是不喜歡沒錯,不過我是說,我不喜歡走上這座山,想要人贓俱獲逮到哪個大盜。」
「唉,我們總不會發現他跟克萊格在市中心一起攆遊民吧。」
「如果他是遊民就會。」
「對一個遊民來說,那是不賴的工作。」
「我想也是。」
羅夫撒好了尿,我們轉進下一個街廓,在第九大道再度兵分三路。我欣賞第九大道的大房子的柱廊,走著走著,停下來點上煙斗,當時心裡還想,要是我們能從窮苦公寓搬進山坡豪宅,蕾貝嘉對斯波坎的感覺會不會不一樣。
光靠警察的薪水哪有可能,蘇利文局長自己也住公寓。總之,我想就算住進這些豪華的房子,也不能讓太太開心。不能,這裡不能,不行。這些陡峭的西部水濱城市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呢?──西雅圖、斯波坎、舊金山,三個地方我都去過,在這三個地方,錢都是直接往山上流的。這讓我想起聽說過的一件事:在東方,那裡的水往相反的方向排走。誰會想住在一個水往後退或錢往山上流的地方?這些城市橫跨了島嶼、海灣、懸崖、峽谷和瀑布,這些城市根本不該成為城市。
我越想心情越是沉重,琢磨著雷貝嘉說的那兩個字──嚴峻。這時羅夫從陰影中走了出來。
「你發現什麼?」我問,「還是──」
我不能肯定接下來發生了什麼:爆裂聲,我大喊「住手」,一道閃光亮起,或者意識到那人不是羅夫。至於最後發生了什麼,我則沒有疑問,因為我彎下了腰,抱著我那破了的鮮紅肚子。還有一個順序也說得通:不是羅夫,「住手」,閃光,爆裂聲,彎下腰,鮮紅的肚子,但我不能確定──
不是羅夫的那個人要逃了,他的黑色長外套飄著,鞋子咯噔咯噔跑過鵝卵石。我想起蘇利文大腿挨了一槍,還不是逮到了他要的人,便設法掏出左輪手槍,砰砰砰砰,勉強開了四發,但沒辦法瞄準。那人閃進了兩棟屋子中間。
我往前一晃,跪倒在碎石上。我的肚子變成一個窟窿了,我羞愧地大叫──
海格頭一個跑到我身邊,一遍又一遍喊著我的名字,「阿弗烈德,阿弗烈德,阿弗烈德。」
「他開槍打我!」我居然如此缺乏想像力,真是太令人失望。我都想到一個人能說的所有句子,莎士比亞、希臘語、甚至是《聖經》,我要說一句像樣的遺言,但竟然只能說出「他開槍打我。」
「我知道,阿弗烈德。」海格說:「我很難過。」
海格把手伸進我的大衣,摸摸我的背。「羅夫!」他喊道。我從他的聲音中聽出,他沒摸到射出孔,子彈在裡面,他們得挖出來。
我聽老警察說,致命傷不怎麼疼,不過那些老畜生就是那樣,從他們的肥嘴說出的每一個字,都是童話,都是辯解,都是惡毒的謊言。
「羅夫!」海格大喊。「沃特伯里中槍了!」
「他們怎麼會知道?」我說。
「什麼?」
「他們怎麼知道致命傷是什麼感覺?」即使聽在我自己的耳裡,這句話也是含混不清,好像我在水底說話。這句話也洩漏了我的內心想法:中槍後可能拖上幾個小時、幾天,但結果都是一樣的,是身心的煎熬和——
其他想法一湧而上:我晚餐吃了嗎?那會是我的最後一餐嗎?誰會去通知蕾貝嘉?她會補這件襯衫嗎?也許她會把我的衣服賣了賺點錢。我摸看看子彈有沒有穿透大衣。
「大衣沒破。」我說,但聲音聽起來很遙遠。
「羅夫!」海格再次大喊。「他開槍打阿弗烈德!」
「讓我躺下。」我說。海格扶著我,讓我側身躺下。
「羅夫!」海格又大叫起來。
我說:「蕾貝嘉。」但我的話是水中的氣泡。我想確認她知道——知道什麼?我無法思考了。「蕾貝嘉。」我又喊了一遍,這次說得清楚一些。即使我背下莎士比亞全集和整部聖經,我想這就是我最後想說的話,蕾貝嘉,蕾貝嘉,蕾貝嘉,一遍又一遍,直到進入了黑暗。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