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人十周年特別鉅獻
日文文壇戰後10大女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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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島由紀夫驚嘆:「文字的藝術家」
森茉莉極致之作《奢侈貧窮》首度在台上市
為了讓更多的人順利進入,最好別上鎖,免得人們無緣窺見堂奧。
「身為小說家絕不能自我重複地寫下去!」文學世界裡的這條法則,便是魔利拚了命逃亡的原因。
魔利想要抓住某一處,卻沒有任何地方供她抓握。倏然,不知從哪裡射來一團光芒,光芒中有個身穿鮮紅襯衫的俊美少年,從曲曲折折的寬大樓梯走了下來,並且瞇著眼睛朝樓梯下的孩子投去一瞥;下一瞬間,那位晴天時頸繫純白薄絹、陰天時裹著彷彿火舌纏上脖子般淺紅領巾,身穿黑色皮外套的俊秀青年,步出巴黎的奧利機場,衝上一輛計程車,在暮靄中直奔一座位於克利希區、擁有茂密庭園的宅邸,並從爬滿帶刺藤蔓的石牆上的一扇小門鑽了進去,而那團好似光芒般的東西,也大都僅是存在於梅特林克的故事裡,那隻羽毛褪成了褐色的冒牌青鳥罷了。那些東西,都不曾在有模有樣的小說中駐留,就這麼消失無影了。
森茉莉 1903.1.7~1987.6.6
1957年,森茉莉初試啼聲的散文集《父親的帽子》榮獲第五屆日本散文俱樂部獎,五十四歲的森茉莉自此正式躋身日本文壇,自此便為日本《新潮》雜誌撰文寫稿。1960年六月號的一篇〈奢侈貧窮〉,刊出後立刻驚豔四座,成為她文學之路上最重要的轉捩點。
〈奢侈貧窮〉與其說是一項題材,更像是一種文體。當時的森茉莉正努力尋找寫作主題,探索屬於自己的敘事聲音。比起見面交談,她喜歡透過寫信與人們交流,在信文裡叨絮著身邊瑣事、夢幻浮想,以及論人評事的鋒利見解,對自己貧窮的生活樣態不僅未加遮掩,甚至引以為傲,編輯便建議她不如將平日書信裡的內容,直接寫成文章即可。自此,森茉莉發展出這種獨語式的特殊文體。
我們常在釵h文學作品中窺見作家自己的影子,尤其日本文學素有私小說的文風流派,更成為他們理直氣壯寫自己的理由。《奢侈貧窮》收錄了森茉莉五十七歲至六十四歲間,其文體孕育期最重要的作品。在一個三坪大小的房間裡,盡情書寫自己的美學意識及生活哲學。窩身於大小相去不遠的一爿陋室,將貧與奢、和與洋予以消融內化,既寫實又寫意,創造出自成一格的美學講義。
森茉莉的觀察力與時間效應互呈極為矛盾的反比:陳年的往事無不歷當下的現狀卻如浮光掠影。她一方面非常實際地藉由風趣又傲慢的文筆,把周遭的人事物描繪得淋漓盡致,一方面又非常不實際地躲在自我構築的玻璃殼裡,目光迷離地朝外窺視這個世界。
吳季倫
曾任出版社編輯,選書精準,現專職譯述,譯有《無家可歸的中學生》(簡體:上海譯文出版社)、《CROSSROAD2 那一天的約定》、《爆走青春》、《日本經營群雄列傳:一百人的奮鬥》(以上大賣文化)、《父親的帽子》(野人文化)、《東京下町古書店系列》(野人文化即將出版)等書。
只為證明生活中的笑聲
邱振瑞(作家暨翻譯家)
在漢語文化圈的國家中,尤以中國和台灣引介日本的文化最為熱絡。中國於五、六○年代以降即大量翻譯日本各領域的著作;舉凡文化思想簡史、哲學史、美術史、社會學、近現代的文學作品等等,都找得到譯本和版次的蹤跡。相較來說,台灣在譯介的數量上同樣不遑多讓。只是囿於在商言商的立場,台灣的出版界全力撐起的追日風潮,主要著眼於通俗小說和暢銷書的版權爭搶,抑或其他的實用書籍,對日本的純文學作品做系統性的譯介自然能避則避。出於這樣的因素,除了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