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放雞、二放鴨、三分開、四相疊……」
你玩過沙包嗎?阿妮小時候最愛「玩沙包」。沙包傳遞著阿妮的感情,也保留著她的回憶。
阿妮現在是一位兒孫滿堂、生活十分幸福的「老小孩」。你知道她曾經是位「小哪式v、是位「小仙女」、是父母的「小幫手」、是幫母親生孩子的「小產婆」……
阿妮每天忙得像個「小陀螺」,看阿妮阿嬤的故事,你一定會振起雙臂,高聲大喊:「阿嬤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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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一放雞 ──老小孩
「一放雞」。阿妮阿嬤嘴裡輕聲地唸著,隨手往上拋起一個沙包,那是一個紅色沙包。紅色沙包拋上去之後,阿妮阿嬤手裡還有四個沙包,她很快地把手裡握著的沙包,放一個到桌子上。那便是她嘴裡念著的「雞」了。那隻「雞」
是綠色的……
今天是大年初二,阿妮阿嬤的兒女們,都攜家帶眷的回到鄉下老家。這是他們家每年一次的大團圓,一向寧靜的三合院古厝,熱鬧滾滾。
「阿嬤,該你表演特技了吧?」剛吃過中飯,孫子們就吵著阿嬤「表演特技」。阿妮阿嬤表演的「特技」就是「玩沙包」。玩沙包是阿妮阿嬤小時候最愛玩的遊戲。由阿妮阿嬤帶大的孫子、孫女兒們,也都是玩沙包的高手。但是他們比較喜歡看阿嬤玩。他們覺得阿嬤玩沙包時,那份快速俐落,簡直出神入化,很像在表演特技。而,阿妮阿嬤表演特技時,那份「老小孩」的模樣更是可愛極了。
很快地,他們在客廳的地上鋪好草蓆。阿妮阿嬤和孫子們坐在草蓆上,笑咪咪地拿出她今年新做的五個沙包。
「哇啊!好漂亮的沙包。」孫子們齊聲喊著:「一個紅色、一個藍色、一個紫色、一個綠色、一個黃色。」
「阿嬤,您這沙包五顏六色的,看起來很有喜氣。」一位孫女兒這樣說。
「哈哈,」阿妮阿嬤笑著說:「阿嬤小時候笨笨的,只會撿小石頭玩,沒想到縫沙包來玩。現在不只會縫沙包,還會變花樣了。」
「嗯…」孫子們點點頭,一顆顆明亮的眼眸裡,閃爍著讚釭漸芒。
身材瘦瘦高高、臉蛋兒白白淨淨、皺紋細細的阿嬤,也是一副陶醉了的神情。阿嬤的短頭髮有些花白花白;她穿著深咖啡色細毛長褲,和淺咖啡色套頭高領毛線衣。看起來很高尚、漂亮,不像是種了一輩子田的農家婦人。
阿妮阿嬤要開始表演了。五個不同顏色的沙包,在她的右手掌上待命:
「一放雞」:阿妮阿嬤往上拋起一個沙包,擱一個沙包在桌上,再翻過手來接起往下降落的沙包。
「二放鴨」:往上拋起一個沙包,往桌上擱下三個沙包。接起往下降落的沙包。
「三分開」:往上拋起一個沙包,用手指頭輕輕撥開桌上的四個沙包,接起往下降落的沙包。
「四相疊」:往上拋起一個沙包,用五個手指頭輕地把桌上被分開的四個沙包靠攏在一起,接起往下降落的沙包。
「五搭胸」:往上拋起一個沙包,用手輕輕在胸前摸一下,接起往下降落的沙包...